“媽的……”賴大頭不知不覺出了身冷汗,就連興致也去了大半。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話對賴大頭而言,是萬萬不能信的,他生平做過太多壞事,他若是相信這個,早就給嚇死千百回了,可今日,這森然冰冷的感覺,教他莫名顫栗。
他抬眼四周望去並無人影,鬆了口氣,低頭看到顧夷緊閉著眼睛似乎昏了過去,半昏半明之間倒是遮住了她在姿容上些許的瑕疵,看起來更是美上三分。
他色心又起,想低下頭去親親她的小嘴,背後忽聞破空之音,一股力道打在他背上,教他整個人彈出去,褲子都掉到了腳邊。
賴大頭隻覺得脊梁骨像是被打斷了一般疼痛難忍,教他直不起腰來,他伸手摸了摸,打中自己的東西居然是根缺了鐵頭的箭身,這箭身還未刷漆,似乎是剛磨好的。
捂住腰部,他也不敢再多貪那幾分美色,轉身就跑,眼見前方是下坡,後方又是兩聲破空,直擊他倆腿窩,隻聽他腿關節處哢嚓兩聲,劇痛襲來,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又被後力給摜下了坡,摔下去時臉色慘白,連褲子都沒有來得及提便昏了過去。
有人從霧裏走了出來,模模糊糊一片青影。
顧夷隻覺得自己身體都輕了許多,一顛一顛的,有些像蕩秋千,有陽光照在她的臉上。
很久之後,便是母親的哀嚎聲,哭得淒慘,父親死的時候,她都沒有哭過這麼淒慘。
顧夷掙紮了會兒,睜開了眼睛,母親跪坐在地上,拉著她的手,哭得很是傷心,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娘……”她才喊了一聲,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頓時遍體生寒。
所有的人都看著她,對她指指點點,周圍嗡嗡一片,她能聽到很多熟悉的聲音,但又聽不清楚什麼,隻聽到她母親在她耳邊大喊:“你的清白沒有了,沒有了……”
顧夷冷漠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中萬般感受難以名狀。
“我說,大娘,你女兒醒了,你怎麼不把她扶回屋去,還坐在這裏嚎什麼?經你這麼一哭鬧村裏誰都知道顧夷清白沒有了……”一個俏生生白嫩嫩的姑娘往那兒一站,指著顧母一點都不客氣道。
顧母哭得一口氣頓時一噎,吞吐不得,見顧夷已經自顧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整個人都很憔悴地往屋裏走,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頓時覺得丟了大麵子。
“死丫頭,說什麼呢?你顧大娘是擔心顧夷狠了,你瞧顧夷真是不孝,也不給她娘擦擦眼淚,路都走不穩了,也沒人扶個一把。”王母戳著王思蘭說道。
顧母臉都氣惱得漲紅起來了,她臉上幹巴巴的,哪來的眼淚要擦,而路走不穩的是顧夷,哪裏又是她?可她卻又礙於人多,不好變臉,隻得裝模作樣,扭頭喊著顧夷撲進屋子裏了。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兒?她家姑娘昨晚上不睡覺跑出去作甚?這不是專門招野男人嗎?”
“媽的……”賴大頭不知不覺出了身冷汗,就連興致也去了大半。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話對賴大頭而言,是萬萬不能信的,他生平做過太多壞事,他若是相信這個,早就給嚇死千百回了,可今日,這森然冰冷的感覺,教他莫名顫栗。
他抬眼四周望去並無人影,鬆了口氣,低頭看到顧夷緊閉著眼睛似乎昏了過去,半昏半明之間倒是遮住了她在姿容上些許的瑕疵,看起來更是美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