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cy市的鄉下,四處可見發著綠眼珠的人們,成年勞力每個月18斤稻穀的配量,小孩減半。(一斤稻穀隻能打7兩的大米)讓無數的人們不知道該如何去生活,每天得稀飯讓人喝的肚子咣當咣當的響,一泡尿過後又是無盡的饑餓。

在cy市的鄉下,一戶九口之家的小房子裏,一個十七八的青年,轉著迷茫的眼睛,看著這低矮的屋頂,四周斑駁的牆體,兩個老舊的床鋪,一個燒柴的灶台,還有自己床下的豬圈。這就是自己高中時的家。熟悉中帶著點陌生。自己隻是心情不好,喝點小酒,哪裏知道一覺醒來,就到高中時代。陳旭前,也隻是個生意失敗的人,年輕的時候不知道珍惜,也不懂得孝順。人到中年心灰意冷的回到市裏,失意的中年人,能陪伴的也隻有杜康了。不過能重來一次,讓上輩子的遺憾不在發生。自己應該感謝滿天的神佛。

“醒了就下來吃飯,別呆床上。”母親在邊上一邊算著草編的繩子,回了下頭說到。

母親是一個沒什麼特色的農村婦女,瘦小的身材也不能成為她的特點,話少,隻記得小時候,有什麼東西總是留點給我。長大了,好像就在我的生命中時隱時現。好吧,失意的生活,讓自己連村裏都不敢回。逢年過節的時候也就是寄點錢,打個電話,總覺得落魄的生活,不能讓父母知道。一直到父母都過世自己都沒有好好的盡過孝。

其實我知道老人更需要的是陪伴。失意的自己,沒能提起回去的勇氣,也許是因為可憐的麵子作祟,也許是因為沒勇氣麵對現實的失敗。市裏到家,三十幾裏的路程,卻生生的成了自己的天塹。想著這些,眼角慢慢濕潤了。也許是看到沒在意,也許沒看到我在流淚。八五年的鄉下,沒人在意你的想法,也沒人在意你的感受,人們隻在意自己的肚子,能給你留碗稀飯,這才是一切。

村裏有時候能有一些小手工,這草繩就是,稻草編的四五米長,好幾條才一毛錢。這樣都要搶這做,數量收夠了就不要。老媽和倆個姐姐就要沒日沒夜的幹,兩個妹妹也要幫忙,就怕少做幾條。她們四姐妹就在屋外忙著做手工。隻有我,是家裏的希望,隻負責學習就好。大哥是家裏的重要勞力。對待大哥,母親就在開飯前,多撈一些有米粒的稀飯,這是重要勞力的待遇。

吃完早飯,我就主動扛起草編的繩子往大隊那邊去。每條繩子一毛二,對現在的人們來說都是不錯的進項。母親和姐妹們卻詫異的很。

二姐小聲的問著大姐:“姐,陳旭今天怎麼了,以前可不會自己主動做事的。每次要他幫忙,他都不怎麼願意的。”

“我也不知道啊!”大姐沒怎麼在意的回著話,手裏還在忙著。

至於倆個妹妹在家裏都是小透明,不怎麼敢發表意見。她們兩個還在讀書,按大姐二姐的想法:“女孩子都是要嫁出去的,讀那麼多書做什麼,幫家裏做事才是主要的。”她們自己也是這樣做的。大姐和二姐都是讀到小學畢業,就在家裏幫忙做針線了,兩姐妹有針線做的時候,每個月都能做十幾塊錢。在村裏都是有名的手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