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風回頭看去,隻見一方疊形巨浪騰在半空,緊緊跟著銅棺,似乎要一口將他們吞噬。
“瘋子,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鼠?”賈胖子吞了一口口水。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沐梓風白了賈胖子一眼。
賈胖子一聽沐梓風如此說,顧不上反駁,猛地用粗壯的臂膀劃起水來。
真是冤家路窄,沐梓風雖然表情故作鎮定,心中也有些慌了起來,銅棺距離湖岸尚有一段距離,如果食人鼠群席卷而來,後果不堪設想。
且不論食人鼠攻擊速度驚人,就銅棺裏,老的老,病的病,如何抵擋?
“風哥,我們不會死在這裏吧?”趙紫川看見那道巨浪愈來愈近,竟然嚇得雙腿抖若篩糠,一把抓住了沐梓風。
此棺號稱銅棺,確是一條船,想當初那些工匠,竟然設計出如此的機關,真是忍不住讓人驚歎!
沐梓風看著正在操作銅棺進行的“覺皇”,心想對付一大批食人鼠,隻有覺皇才能這樣的實力。
可是覺皇的白色粉末,似乎早已在多次搏鬥中用盡。
況且,此時的除了覺皇,更無人會操縱此棺,而銅棺是萬萬不能停下來的。
所以如今險境,唯有靠沐梓風去闖上一闖。
這些食人鼠為禍揚水,如果不清除,更不知有多少人命喪於此!
讓他沐梓風遇上了,這些事情就不能不管!
“川弟,不要怕!”沐梓風輕輕地拍了拍趙紫川安慰道:“大風大浪,我們都闖過來了,還怕這些臭老鼠嗎?”
“風哥,可是,我們現在……”趙紫川的意思,沐梓風明白,他們現在的力量,如何脫離鼠口?
“如今之計,唯有以死相拚!”沐梓風咬牙切齒,心中在默念:“這些食人巨鼠,罪惡滔天,東瀛人拿國人生命做試驗,更是其心可誅!必須徹底鏟除這些巨鼠!”
想到這裏,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看來隻有這樣,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裏!”沐梓風從腰間,抽出了一小型炸藥包。
“風哥,你要幹嘛?”陸清幽驚訝地問道。
“瘋子,你真瘋了嗎?”賈胖子見沐梓風的動作,頓時明白了什麼,他想一手搶過炸藥包,卻被沐梓風躲了過去。
“如今之計,隻有這樣了。”沐梓風堅定地環視眾人:“要不然大家都得死在這裏!”
言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沐梓風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根火折子,點燃了炸藥包。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沐梓風轉身怒視食人鼠,準備奮起一躍,抱著炸藥包,跳進食人鼠群中,準備同歸於盡。
“可惜,家族的使命,在我手中,不能再延續下去了!”沐梓風哀歎一句,卻聽見耳邊風聲呼呼。
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手中的炸藥包竟然不翼而飛。
“阿義!你……”沐梓風一眼瞥見那個身影居然是阿義。
獨臂阿義在風中身影,是那樣的瘦削,沐梓風
甚至看到阿義嘴巴翕動了幾下:
“再見了,兄弟們,我來了,母親!”
“不要!”沐梓風伸出手,想要拉住阿義,可是已經來不及。
“轟隆……”連著幾聲巨響後,沐梓風向後倒在了銅棺裏。
半空中,燃起了一個巨大的火球,無數烤熟的食人鼠飛濺在湖麵上。
湖水似乎燃燒了起來,一股血腥和焦濕的氣味,縈繞在眾人鼻腔。
巨大的衝擊波,助推著銅棺一路向前,不過幾十秒之後,銅棺便在岸邊停下。
“瘋子,走吧!”賈胖子推了推癱坐在地上的沐梓風。
沐梓風望著漂浮在湖麵的食人鼠屍,心中騰起一陣悲涼,他知道阿義是把自己當作了兄弟,用用他的命換了自己的命。
賈胖子見沐梓風呆滯半晌,也不管他了,一下子將沐梓風扛在了肩膀上,跳出了銅棺。
阿義從尋母,到見母,最後失去母親,竟然就在數日之間,自己為了尋找父親,曆經劫難,感同身受,也是意難平。
眾人互相攙扶著,紛紛從銅棺裏爬了出來。
不知過許久,沐梓風才微微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黑沉沉的夜空。
“風哥,你醒啊!”
“瘋子,還是你命大啊!”
……
眾人圍著沐梓風激動地撫摸著他,沐梓風感覺胃裏一陣酸楚,起身吐出了幾口鮮血。
那鮮血不偏不倚地濺在了一個女人臉上。
“清幽,不要怕,我幫你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