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來到東海,和歐淩霄一起照顧著柳舒怡。柳舒怡對林玥還是打從心底裏感激,她和歐良弈從大學開始,晃眼一過一是四年,這四年的時間裏,林玥和歐良弈之間的關係也是越來越牢固、雖然曾經因為一些事情出現過不合,但最終還是繼續走了下去。
歐良弈自己呢?他知道,林玥是個好姑娘。一個聰明但又低調的女人。林玥所做的事情,歐良弈都知道。
柳舒怡也跟林玥說了過去的種種。林玥在知道過去的事情,更多是的同情。同情宋正德和嚴浩然之間的無望之戀,也同情嚴月然與柳舒陽的愛恨糾纏。
更明白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來,為何一直如此低調行事的苦衷。她也清楚自己的父親在知道自己和歐良弈在一起後,那一臉緣來如此的無奈。
她也知道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注定要承受的命運。也知道她和歐良弈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柳舒怡去世前的一個星期的星期三,歐良弈還在柳舒怡的要求下,找到了張思遠。
在tulip酒吧中,一老一少麵對麵聊了起來。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歐良弈還是首先把話挑明了。張思遠也沒有說什麼,因為從歐良弈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到歐良弈對自己的不友善。
這也不能怪歐良弈,他或許因為這種事情和其它陌生人還能偽裝起來。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無法做到偽裝。
歐良弈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水,“我隻想說,這些年我媽過的很累。我並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死了。尤其是你留下來的那一些,我一分都沒有動。我所繼承的是屬於我媽的那些。”
歐良弈拿出一個信封放到了張思遠的麵前,“這是所有的東西。我現在統統還給你。若是你不信,你可以親自過目一下。”
張思遠卻隻是笑著,“我有說過我需要這些嗎?這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從一開始這些東西就不屬於我。這也原本屬於我的,也隻是柳家和我們歐家。現在我已經不屬於兩家中的任何一家,那你說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擁有這些呢?”
一句反轉的話,重新回到歐良弈的這一邊,“資格?這與資格沒有任何牽扯,隻要你還在,那這東西就永遠不會到我的手中。”
“可他現在已經在你的手中了,在我離開的那一天開始,這些東西就已經和一個死去的人沒有任何聯係了。而且在法律上也是做到了名正言順。這是一步死棋,你也無法改變。”
張思遠說的沒錯,他已經把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計算在內了。作為東方集團曾經最有才華的青年領袖之一,不得不說現在歐良弈與當時的張思遠相比,確實還差很多。
歐良弈卻笑道,“死棋有時也可以變成活棋。不是嗎?”
“那就要看這盤棋你的對手是誰?”
“不管對手是誰,隻要是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
張思遠卻大笑道,“哈哈。好一個隻要是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但你可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句話是這樣的,知人知麵不知心。世界上最難懂的,就是人心。”
歐良弈冷冷地笑了起來,“就像這麼多年來,有幾個人能看懂你一樣。不管是孫叔,還是吳叔,或是唐叔。在所有都為那個理想而奮鬥的時候,你在哪裏?我隻想問你,你在哪裏?”
張思遠很隨意的回答道,“人各有誌,道不同不相為謀。你不能讓所有人都變成像你一樣的人。如果變成那樣,你說這個世界將會變得多麼單調,多麼沒有意思。”
張思遠說的沒錯,歐良弈不正因為如此,才選擇離開青年文化的嗎?人各有誌,世界上道路千萬條,為何執著於一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