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自己是在做夢嗎?
可是,真的是艾小海來了!
這個壞家夥,正坐在院子裏和阿爸聊天,而且兩人聊的還特別投機似的。啊?阿爸把珍藏的普洱茶都拿出來了?那可是趙叔送給他的,阿爸當成寶貝似的藏在了那裏。
“趕快出去啊,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麼。”當媽的可比女兒心急多了。
“我起碼都洗臉吧。”
洗了臉,整理了一下,帶著忐忑的心情走了出去:“你來啦。”
“啊,來了。”一看殷雨諾沒事,艾小海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我去刑偵隊找過你,丁隊說你回家了,我問他要了你家地址就來了。”
“小雨啊,小海太客氣了,你看,來就來了,還帶了這麼多禮物來。”
啊,阿爸都叫他小海了?再一看艾小海帶來的禮物,殷雨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別人上門帶禮物,帶點煙酒補品什麼的,可艾小海帶來的是什麼?
藥材!一大包的藥材!
殷雨諾趕緊收住了笑:“艾小海,你帶那麼多的藥,咒我家裏人生病呢?”
呃,自己可沒有這意思,這可都是袋獅洞穴裏的珍貴藥材啊。自己想著總不能第一次去別人家就空著手吧?可一時間也來不及買東西,幹脆把從袋獅洞穴裏帶出來的藥材拿了一包過來。
艾小海趕緊指著說道:“你別小看啊,你瞧這人參,起碼幾百年了。還有這個,你媽的腿不方便是吧?是因為氣血不通的問題?你知道這是什麼不?雙頭羚花草!專門治療你媽腿的!”
“雙頭羚花草?”殷豐收和齊秀娥同時叫了出來。
“怎麼了,阿爹,阿媽?”殷雨諾有些奇怪。
殷豐收看了老伴一眼,這才說道:“你媽的腿我們找人看過,可以治好,但需要雙頭羚花草……”
“啊,你們怎麼不早說,早說了我去買啊。”殷雨諾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情況。
“傻孩子。”齊秀娥苦笑了一下:“哪有這麼容易的?雙頭羚花草不知道絕跡多少年了,早個幾十年咱們這裏還有,可是後來就看不到了。前幾年聽說南方出了顆雙頭羚花草,知道賣了多少錢不?五十萬。小雨,整整五十萬啊!”
殷雨諾聽的呆了。她下意識的拿起了那顆雙頭羚花草。
這藥頭上分成兩枝,看起來就好像有兩個頭一樣,一拿起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先飄來。
“艾小海,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哪來的?”殷雨諾忍不住問道。
“多的是。”艾小海隨口便道:“先讓你媽吃著,有效果了,我再弄幾顆來。”
雙頭羚花草在艾大王的嘴裏好像遍地都能找到似的……
“不,不,小海,這可是值五十萬的東西,我們不能要。”
“叔叔,阿姨,我說了,這東西我有的是。”艾小海笑嘻嘻的:“而且我有錢,不在乎那五十萬,是不,殷警官?”
殷雨諾白了他一眼:“阿爸,阿媽,拿下吧,這樣土豪的東西不拿白不拿。反正我欠他的多了。”
欠債肉償吧……從來都不是好人的艾小海居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
一桌豐盛的飯菜擺了滿滿一桌,艾小海胃口大開,他可是個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的家夥,拿起筷子就是一陣大吃。
殷豐收和齊秀娥看的眉開眼笑,殷雨諾底下踹了艾小海一腳。
“做什麼?”艾小海頭也不抬:“好吃,別打擾我吃。”
這,你見過第一次上門這麼饕餮大吃的家夥嗎?
“能吃好,能吃好。”殷豐收笑眯眯的:“小夥子,就是要能吃才好。來,喝一杯。”
“恩,恩,喝一杯。”艾小海喝了口酒:“好酒!”
“哦?”殷豐收頓時來了興趣:“你懂酒?”
“不懂。”
“那?”
艾小海一本正經:“反正喝別人的酒就是好喝。”
殷雨諾“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真沒見過那麼無賴的家夥:“阿爹,阿媽,你們別理他,他在溪南是出了名的無賴,小氣鬼。”
無賴?小氣鬼?反正殷豐收和齊秀娥是不信的,有那麼大方一出手就是五十萬的小氣鬼嗎?再看看女兒的眼裏,那副柔情蜜意哪裏是在罵人的樣子?
哼哼,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過自己的父母嗎?
“這酒可是有來頭的。”殷豐收談興大起:“小海,你知道酒是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艾小海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殷豐收點了一根煙:“話說酒仙杜康想研製一種可以喝的東西,可是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製作方法,晚上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夢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翁來到他麵前,對他說:‘你以水為源,以糧為料,再在糧食泡在水裏第九天的酉時找三個人,每人取一滴血加在其中,即成。’說完老翁就不見了……
杜康醒來就按照老翁說的製作。他在第九天的酉時到路邊尋找三人……不一會來了一個書生,文質彬彬,謙虛有禮,杜康急忙上前說明來意,豈料書生欣然允諾,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桶裏;書生走後,又來了一隊人馬,帶頭的是一位威武英氣的將軍,杜康上前說明來意,將軍也捋臂挽袖,支持杜康,也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桶裏;這時酉時已經快過了,可杜康還沒找到第三個人,他有些著急,轉念一想,隻要是人不都可以嗎,於是他找到了村子裏的一個無親無故並且傻乎乎的乞丐,按住他,紮破他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桶裏,疼的乞丐一會大喊大叫,一會暈頭暈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