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說完,艾小海已經把電話掛斷了。麻煩啊,又不是艾少買單,是有人買單請艾少。艾少那麼聰明伶俐機智的好青年,能夠做主動買單那麼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事情嗎……
……
這是艾小海第一次進酒吧。
一進去,裏麵強勁的音樂就把他嚇了個半死。老天,鬧死了。閃爍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扭動著身子的男男女女……好吧,艾小海忽然覺得自己真的不太適應這個地方。
小弟把他領到了8號卡座,諸葛度、喬憶藍和裴薇薇早就在那裏了。
諸葛度和喬憶藍特意貼的很緊,把裴薇薇身邊的位置讓給了艾小海。
兩瓶洋酒,一堆的飲料和果盤放在那裏。
“純的還是什麼?”諸葛度拉高著嗓子問道。
艾小海看了看,裴薇薇和喬憶藍喝的是兌了飲料的酒,諸葛度喝的是加冰塊的純酒。想了下,要了純的。
一個小弟拿著籃子過來,從裏麵拿出了熱毛巾,諸葛度他們都不要,艾小海接過來擦了擦手,把毛巾還給了小弟:“謝謝。”
小弟沒有走。
三個人明顯看出來艾小海是第一次進這樣的場合,裴薇薇很不屑地說道:“等著你的小費呢。”
我擦,艾少擦了下手就要給錢?怪不得你們三個人都不要,你們早些告訴我啊。
百般不情願的掏出了十塊錢給了小弟,按照艾少的性格,這已經是他願意給的極限了。
今天得到的第一個教訓是,在外麵的場合裏別人給你的東西絕對不能輕易拿了。
“玩色子吧。”喬憶藍從桌子下拿出了色盅:“太鬧了,我和諸葛玩,艾總,你和薇薇玩。”
切,當我不知道你們在給我創造機會?問題是,色子怎麼玩?
“玩吹牛。”裴薇薇教了他一下,很容易掌握,然後大聲招呼過來了一個小弟:“拿子彈頭來。”
子彈頭?做什麼?
還好,艾小海很快就知道自己多心了。所謂的“子彈頭”,是細長玻璃管形狀的酒杯,放在了特製的架子上,六個一排,一共兩排。
裴薇薇在十二個子彈頭裏倒滿了純的洋酒:“誰輸了誰喝一枝!”
艾小海第一次玩這個,一上來連輸三把。三小管洋酒喝下去,也夠嗆。可是艾小海很快摸準了裴薇薇玩時候的規律和習慣……
“三個五。”
“三個六。”
“四個六。”
“六個六。”
“我不信,我一個,開!”裴薇薇興奮的掀開了自己的色盅。
艾小海笑嘻嘻的把自己的色子給裴薇薇看了……五個六!
裴薇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倒也爽氣,一口就喝光了一管。
接下來就好辦了。艾小海是誰?那是聰明伶俐機智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艾大王,局麵頓時就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裏。
“我三個,喝。”
“你頂多一個,喝!”
“我豹子,喝!”
在艾小海一聲聲得意而囂張的叫聲裏,兩排子彈頭裏的洋酒全部倒進了裴薇薇的肚子裏。
裴薇薇臉都喝的通紅,輸在個才學會的菜鳥手裏,實在是不甘心。
“敢欺負我姐妹?”喬憶藍不樂意了,扔下了自己的男朋友:“老娘陪你來,我打遍溪南無敵手!”
20分鍾後,這位打遍溪南無敵手的“老娘”,居然喝了11枝子彈頭,艾小海才喝了一枝。
“口渴,我想喝酒。”艾小海不陰不陽地說道。
“氣死我了!”喬憶藍大不服氣,這時候勁爆的樂曲響了起來,喬憶藍正好找到機會,一拉裴薇薇:“走,跳舞去,一會再來找回場子。”
“兄弟,厲害,厲害!”她們一走,諸葛度抱拳,滿臉佩服:“兄弟我可是在這兩個女魔頭手裏沒有少吃苦頭,今天你幫兄弟我出了這口惡氣,他日必有報答。”
“客氣,客氣。”艾小海滿臉謙虛:“兄弟也沒有什麼別的訣竅,無非聰明伶俐一些而已。”
“隻是兄弟可要小心了,這兩個女魔頭絕不是好惹的,聽說這裏是個空姐的老公開的,來了許多空姐。隻怕將來會一擁而上來砸場子,到時候就要靠兄弟自保了。”
“諸葛兄你呢?”
“慚愧,慚愧,在下無能,膽小怯弱,生怕遭到折磨,因此見到這樣情景,隻能站在空姐一方,對你群起而攻之。”
“諸葛兄為何如此無情無恥無理取鬧?”
“在下哪有艾總這般無情無恥無理取鬧?明知這些女人不好惹偏偏要惹,艾總完全是咎由自取。”
“很好,我以為自己很無情無恥無理取鬧,沒有想到今日遇到比我更加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人,佩服佩服。”
“承讓承讓。”
正當兩個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家夥在那彼此“奉承”的時候,就聽到酒吧裏的音樂驟然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