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城五裏的陳家村裏，一個剛學會走的小女娃，履蹣跚地跟在三個哥哥身後，等著哥哥給摘杏吃。
“童童，二哥的杏大，給你吃！”女娃兒的二哥在樹上摘了一個大杏。
“陳榮熙你閃一邊去！我是童童的親哥！來，童童，大哥的杏甜。”一個男孩陳榮熙後腦勺拍了一下。
陳蓮婧剛一歲多剛學說話，斷斷續續地說：“都……吃！”
“好，都吃。”陳蓮婧的三哥在樹下了陳榮釗和陳榮熙的杏，遞給陳蓮婧。
“大哥，要不讓以後童童跟著二娃他爹學醫吧？”陳榮熙問。
“為麼？”陳榮釗又摘了一個杏遞了下去。
“因為二哥要是你殘了，童童可以給他病啊。”陳榮天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找啊？”陳榮釗跳下樹。
“…………大哥，我錯了！”陳榮天拔腿就跑，卻陳榮釗逮住，“嗷！大哥你下手輕點！在童童麵前給我留點麵子啊！爺爺救命啊！”
農田裏的陳老爺子大老遠就聽見了陳榮天的鬼哭狼嚎，笑著說：“榮釗，著童童就行啊！”
“……”這是親爺爺嗎？重女輕男啊。
陳蓮婧一一晃地走向陳老爺子，嘴裏還著：“爺……爺……”
陳老爺子看著陳蓮婧眉開眼笑，手衣服上蹭了蹭，揉揉陳蓮婧的頭：“童童，爺爺這裏髒，家找奶奶要饃饃吃，乖。”
“爺爺……不髒！”陳蓮婧笑嗬嗬地說。
“看見了嗎？我孫女！”陳老爺子向圍村民們炫耀。
“是是是，你孫女！全村子你是第一個有孫女的，看把你的。”一個村民下手裏的農活，“童童，你爺爺可不是個好人啊，寵你寵的都不幹活了。”
“爺爺……好。”陳蓮婧說。
“……”村民噎著了，“好好好，你爺爺最好了，我是壞人。”
“嗯，你壞。”
“噗哈哈哈。”陳老爺子差點笑死，“聽見沒有？我家童童都說你壞。”
“……”村民簡直要懷疑人生了，他幹麼了就壞？
“老頭子，趕緊幹活來吃飯！”旁邊一個院子裏傳來陳老婆子的喊聲。
陳蓮婧轉過身去，院子的方向走。“誒呦，童童，又跟著哥哥們亂跑了？等那幾個臭小子來，奶奶揍他們。”陳老婆子拿著鍋鏟，比劃了兩下。
“奶奶不哥哥。”陳蓮婧撅著小嘴。
“好，不，就聽童童的。”陳老婆子哄著陳蓮婧，把抱院子裏。
三個男孩滿身都是泥，從外麵跑進來，陳榮釗背著一個竹筐。“臭小子，又上哪野去了？”陳老婆子問。
“給童童摘杏去了。”陳榮釗摘下背上的筐，著裏麵的杏。
“這還差不多。”陳老婆子嘟囔了一句，舉著鍋鏟到了廚房。。
“哥……哥，吃！”陳蓮婧抓起一個杏到陳榮釗手裏。
陳榮釗抱起陳蓮婧斜著眼看著兩個弟弟：“看見沒？我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