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淺雖然也不大相信會有如此禽獸狠毒的父親,但是,想著沈櫻以前的遭遇,她吩咐道,“琉璃,你多派幾個人,盯緊了相國府。對了,還有曾府。”
“為何要盯曾府?”琉璃好奇。
蘇清淺想起上回在端王府的事,那曾子琪可是覬覦過沈櫻的。
這廝,連華容夫人和高若蘭都敢擄,已經喪心病狂到無所顧忌了,誰知道會不會對沈櫻下毒手。
“我自有主張,你先盯緊了這兩處。”
“是。”琉璃領命出去。
蘇清淺又吩咐謝安,“你也帶些人,在各大酒樓、客棧、花樓等地,好生搜著,記住,別聲張,小心行事。”
她怕,萬一被那賊人知曉了,再破罐子破摔,對沈櫻不利。
“清淺,我呢?”蘇天驤急著問。
蘇清淺看了他一眼,道,“哥,我給你些人,你去守住出城的關卡,但願他們沒有出城。”
“好。”蘇天驤心裏七上八下的,剛要走,突然想到什麼,忙道,“對了,清淺,我還想到一個人。”
“誰?”蘇清淺問。
蘇天驤道,“端王。”
“端王?”蘇清淺眉峰一緊,她想到那日見到端王和蕭若水在一起。
蘇天驤點頭,“端王這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追著沈姑娘不放,那日若不是我出現,他還舔著臉的用強。”
“好。我知道。”不過,蘇清淺卻知,這次沈櫻出事,大約與端王無關。
因為,自那日看到他和蕭若水在一處後,她就已經派了暗衛,盯住了端王府。
不過,回去還是得問問吧。
安排妥當,眾人依言去辦。
這廂,蘇清淺安撫了蕊桃等丫鬟,道,“你們放心,沈姐姐一定不會有事,你們也莫要將此事泄露給老太太。”
老人家年紀大了,萬一受不住,再有個好歹,就麻煩了。
不過,為今之計,是要盡快找到沈櫻,時間越長,越是危險。
一間古色古香的屋子裏,沈櫻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眼,卻是熟悉的景致,她頓時驚了。
這一驚,才發現,她整個人被綁在床榻上,根本動彈不得。
“嗬,你終於醒了?”
屋內,突然傳來高若蘭的一聲冷笑,驚的沈櫻扭頭看了來,在看到高若蘭那瘦削的跟鬼似的臉時,驚駭的顫了下。
“我怎麼會在這兒?是你綁我的?”
這屋子,是她在相國府的閨房,住了有十年,自然熟悉的很。
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再次回來,竟然是被綁著的。
高若蘭起身,慢慢走到床邊,雙手環抱,就那麼邪惡的看著她笑。
“怎麼樣?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這樣舒坦了?”
沈櫻心下一沉,她想到了昨兒傍晚,沈相國親自去了新宅那邊。
難道,綁她回來,是沈相國允許的?
“嘖嘖嘖,生的可真是一幅好樣貌呢。”
看著沈櫻眉心緊蹙,還是一幅病西施的樣子,高若蘭心頭嫉妒的酸水又冒了出來。
突然,她眼神一凜,冷笑道,“可跟你那狐媚子娘一樣呢。可惜啊,相國大人偏生厭惡狐媚子女人,對我娘那是百依百從,就算我娘要他的命,他也搖尾巴狗似的巴巴的送上來,何況是你的?你啊,注定會跟你娘一樣,命,賤。”
說到最後兩個字,咬牙切齒的連口水都噴到了沈櫻的臉上。
沈櫻扭頭,麵向床裏,這種話,她自小聽到大,都習慣了,高若蘭刺激不到她。
隻是,沈相國卻又在她受傷的心上,狠狠紮了一刀。
這還是她親生的父親麼?一次次的縱容外人欺辱她,嗬,真是好啊。
見她無動於衷,高若蘭很是不滿,一腳踩在床榻上,彎下腰去,兩指掐了沈櫻的臉頰,硬是將她的臉扳向自己。
“怎麼?嫌我的話難聽啊?嗬。不過,我接下來的話,你可能要求著我說了。”
沈櫻麵無表情的盯著高若蘭,唇角忽地一勾,嘲諷輕嗤。
“高若蘭,這樣的把戲,你玩了多少年了,你不厭我都厭了。是這樣,我現在動彈不得,你要殺要剮,趕緊的,別在這裏嘰嘰歪歪的,本小姐不愛聽你說話。”
“嗬,長脾氣了。”高若蘭突然好笑起來,死到臨頭還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