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紳麵色一僵。
看著年輕人手中的剃刀,他隱隱有了個不好的預感,勉撐出個難看的笑容:“瞎傳,都是江湖上胡說瞎傳的,這天底下哪裏有自生下來就會飛簷走壁的人?您剛也應該聽到了,其實我主要靠的還是丹毒迷藥,我那點微末輕功,在您麵前本不值一。”
“是不是瞎傳胡說,我會親自判斷。”年輕人腳一頓,在李紳的麵前停了下來,他望了李紳的雙腳一眼,似笑非笑地道:“畢竟,實踐是檢驗理的唯一標準,不是嗎?”
“不過說起丹毒迷藥,我倒是好奇……”
年輕人又開始圍繞著李紳轉起了圈,“我所,柳葉飄香可是柳葉山莊的違禁,因為效霸道,有傷人和,用材也極為珍貴,所以產量不高,不多見。連他們的莊主要使用都得經過其長老會的允許,說對外出售麼的了。那麼,在這種行之下,你的柳葉飄香是從哪裏得到的?”
李紳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事實上,他雖然好色,卻不是一個無腦之人。
他其實也楚,柳葉飄香這玩兒雖然好用,卻是一把雙刃劍。
畢竟,自詡是門正道的柳葉山莊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借他們的藥來為非作歹的。
若是柳葉山莊的人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肯定,自己絕對不過一個月。
這也正是他行動時尤其小心,所選的對大多是些普普的、與江湖上沒有麼軌的人家戶的原因。
不過一以來的順風順水,讓他漸漸變得大膽了起來——從他這把宋軼的女兒當成了攻略對就可以看出來。
當然,他也著實沒有到,一個逐漸敗落的朝廷官員家中,居然會出現一個正義上的江湖人士,而這人明顯比自己要厲害得多得多。
難道自己近的過於囂張跋扈,引人注了嗎?
他惴惴不地望向年輕人,顫抖著嘴唇,諾諾地問道:“如……如我告訴你我使用的柳葉飄香的來源,你能過我嗎?”
年輕人搖了搖頭。
李紳臉色一變,有些不甘心的又問道:“為麼?我與你應該無冤無仇,難道你是柳葉山莊的人?”
年輕人停在他的麵前,手裏把玩著剃刀,冷漠地望著他,“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要麼你告訴我你的柳葉飄香是哪裏來的,要麼……”
話沒有說,年輕人突然在他的麵前蹲了下來,著,那柄剃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飛起來。
李紳隻感覺小腿一涼,自膝蓋耐至腳踝的皮膚便暴露在了氣當中。
他嚇了一跳,生怕自己的私秘年輕人看到,急忙開口製住了他,“等……等等,我說,我說我說……”
年輕人動作一頓,抬起頭來頗為嫌棄地望了李紳一眼,“賤人就是矯,早說不就了嗎?”說著,他用剃刀在李紳那幾乎成為布條的褲腿上又扒了扒,然後起身站了起來。
“說吧!怎麼事?”
李紳似乎不太適應讓小腿溜溜地暴露在氣中,他有些不自在地皺了皺眉,沉默片刻後,歎了口氣,“你道京城護城河下的鏡兒宮嗎?”
年輕人也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那個傳說中的銷金窟?它的存在?”
李紳道:“它當然存在。自前年那個客氏賤人掌權之後,宮裏的風氣不對勁,有傳言稱,鏡兒宮就是那些太監為了討好客氏,用來幫斂財用的產物。”
“去年秋天,我因為宮內侍衛追捕,偶然進到了那個地方,憑著一點家財勉成為了他們的銅主。銅主就是銅牌金主的。他們把到那的客人分為了個階級,分以銅,銀,金,玉,無色來表,隻有擁有銅牌或以上的人有資格進到他們的主體內部。”
“其內部中有一個黑市,奴隸買賣,皮肉易,生死鏢,鬥獸場……隻要你能到的,裏麵便幾乎都有。我所使用的柳葉飄香,就是在裏麵購買的。”。
說到這裏,李紳挑了挑眉,突然識到一個問,那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正目的似乎是為了調查柳葉飄香,而非是來刻抓自己的。看著年輕人沉的樣子,他心中一動,又補充道:“鏡兒宮其實不是一個固定的地點,它隔三天就會換一置,這也正是一般人難找到它的原因。如子你去那裏,我可以為你引,我道怎麼可以找到它。”
年輕人微微一愣,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