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的靈木鐲是最先發動的,六顆珠子並不主攻擊,而是分散向那兩人身側的六個位置而去。
珠子嵌入土地,陣法發動!
一時之間,關呂和楊承誌隻覺得眼前仿佛刀光劍影,寒兵利刃紛遝而至。對關呂和楊承誌而言,這攻擊來的太過突然,也太過意外。兩人誰也沒想到洛芷會在這種情形下發動,難道他們不要孩子了?!
但疑問隻能悶在心裏,手上卻忙不迭的各自抵擋,他們眼前要做的是保住性命再說。
而千織花和蛛蛛草並不受這陣法的影響,悄無聲息的撲過來。
粉色的花瓣片片飛舞著向關呂飛過去,蛛蛛草本也極討厭這個男人,但見千織花搶了先,隻能不爽的向楊承誌伸出枝條……
此時,洛芷已經拉著石子墨踏上飛劍,向空中飛去。
吳常玉呼嘯一聲,本就未遠離的兩名修士一齊趕過來。在陣法和靈株們的攻擊之下,他們有了足夠的時間出手,三人各施手段,山腳下頓時迸出各色法術光芒,異常璀璨!
在這片片光芒之中,關呂和楊承誌惟有叫苦聲迭迭。
原本那陣法和靈株未必能夠傷到他們,隻是阻住了他們離開的退路,但吳常玉等三人的加入,那攻擊卻真是如暴風驟雨一般,兩相作用之下,他們似乎隻剩下一條路……
作為築基中期的吳常玉,對付兩個築基初期,即使是初期圓滿,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何況還有兩位師弟的加入。
當所有的靈力衝撞和廝殺停止下來後,關呂和楊承誌已經倒地不起。
洛芷這才收了靈木鐲,和石子墨緩緩落地。
關呂中了兩片千織花,不若楊雨那麼嚴重,但也手腳僵硬動作不靈活,楊承誌隻是肩膀中了一劍,倒無大礙。不過現下兩人被吳常玉封了靈力,可說是徹徹底底的被俘了!
吳常玉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便偕同兩位師弟向石子墨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依據所約,他們回到A市就可以取到屬於他們的玉石了。
待他們離開後,洛芷祭出藤蔓為地上那兩人加了道束縛,然後走近。
石子墨知道她要做什麼,伸臂擋下,“我來。”
他上前仔仔細細的搜過兩人的身上,可惜,雖然找到對方的儲物袋,也逼近對方打開,但裏麵並沒有找到他們需要的。
洛芷直起身子,緩緩道,“說吧,你們給兩個孩子下了什麼毒?”
關呂掙紮的動作驀的一僵,他不可思議的仰望著洛芷,“你,你……”
洛芷似笑非笑道,“沒錯,我已經把他們救出來了,那個村子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隱蔽。”
良久,關呂深深的吐出口氣,不言語了。
洛芷轉向楊承誌,“你怎麼說?”
對方也保持了沉默。
她冷笑一聲,“怎麼,事到如今還不肯說嗎……那就別怪我狠心了。”
她俯下身,向關呂的丹田徐徐伸出手。
“你你要,做什麼……”關呂中了千織花,舌頭本就有些僵,如今更是結巴起來。
洛芷目光冰冷,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你說呢?不是很明白嗎,我先廢了你的修為,再施以酷刑,直到你肯說出實話為止。”
關呂眼中漸漸漫出絕望的神色,他沒想到這女修會做的如此狠絕。
在這裏的修真界,廢去修士的修為是件極嚴重的事,通常隻會由師門的人來為之,這還必須是此人做了絕不容與修真界的事情。即便是散修,也須有與當事人無關的旁觀者見證。當然,也有人私下裏使出這種手段消滅自己的仇敵,但沒有人會如洛芷這般,說的光明正大,如此坦然。
石子墨的神情也相當淡定,仿佛本該如此。
這兩人,一個來自不同的世界,習慣了原來的做法;一個入門時間尚短,根本不知有此一說。好吧,即便知道,某人也一定會無視掉,誰讓他一向我行我素習慣了。
總而言之,對這麼一件大事,洛芷和石子墨一個說一個聽,如同家常便飯。
關呂和楊承誌看在眼裏,聽在耳裏,隻覺寒意沁骨。
見兩人神情呆滯,似是冥頑不靈,洛芷厭煩的將手印到關呂的丹田上。她正準備發力,一旁的楊承誌突然叫道,“等等!”
洛芷的動作停住了,她轉過頭淡淡的道,“決定說了?”
“是。我說,但你要答應放過我們。”
洛芷不置可否,睥睨道,“先說來聽聽。”放與不放,要視他們的作為而論。她心裏閃過一道陰狠的念頭,如果洛原沒得救,她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