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別墅裏的私人服務員(1 / 3)

河邊小道,被綠草紅花夾得細細。拉人褲腿。隻見,芭蕉葉粗,鳥影頻渡。鮮美果樹如乳累垂。三七突地煩惱起來。心裏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隻是太難得。比如,這一刻他就想要個老婆。可是囊中羞澀,誰肯下嫁呢?想要的,得不到,不惱才怪。他見無人,一伸手,摘下一根墨綠的大黃瓜。找個清泉漂涼,巨口吃起來。吃完,扒掉衣服,縱身一跳。三不知河裏一聲蠻響,接著,浮出一個人來,一動不動漂著。一個人,被一種柔軟的東西輕輕托著,是很舒服的。夜裏,他常做一個被柔軟東西托起來的好夢。夢裏有蓮。人生得一個對自己死心踏地的女人,這才算有味。

他在水裏累了。爬上岸來,穿衣,往樹蔭下一歪,睡去。

菊三七睜眼醒目,嚇得三魂出竅。原來,他看到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幾乎就在他鼻子上麵。

鼻子上麵的眼睛見下麵的眼睛突地大睜,也一驚不小。“哎呀”,細叫,如彈簧樣跳起。三七識得是崔老板老婆娥子。

娥子穿著洗舊的牛仔褲,上著一件男人樣式的短袖T恤,蓬蓬鬆鬆,倒也顯得大方。蛾子長腿,大屁股,細腰,隆胸。可惜,她的臉很醜,壞就壞在眼睛一隻大,一隻小。兩頰生著許多雀斑娥子是幹慣粗活,懶於妝扮的女人。平時,一頭短發雞窩樣,三五天不洗。幹得枯草樣。她太忙了。看她一雙粗糙的大手就知道。見她走在街上,總是行色匆匆,像有人追上來似。她把笑都忘了。印象中,三七從未見她笑過的。她手裏拿著一根綠豆冰棒,放到嘴裏舔,砸。三七喉嚨裏吞起口水來。見他喉節滑動,娥子把冰棒向他嘴裏一塞。嚴肅地吩咐:“今晚十點,你到我家來。”不等三七哼聲,她鑽入一排黃瓜苗,不見了。三七神色,微微不安,心裏七上八下。今晚,要出事不成?有時他眼皮蹦跳。覺得這個下午,長於一月,甚於一年。

九點半,他打扮利索,皮鞋擦得烏亮。悄悄地,從後院溜出來。盡管有怕,但娥子是個女人。一個以勤勞致富的女人,會把他怎樣呢?

娥子的家,靠近鎮子下遊地麵。小鎮就這麼大,去她家並不遠。路上,蛙聲刮耳。天上,星星點點。很黑。他不打手電,用不著,小鎮他太熟了。娥子住著一棟三層的氣派洋樓。牆都貼了瓷,院牆蓋得有模有樣,纏著牽牛花的藤。三七平生,從未去過她家裏。跟她非親非故,三七年輕,不是一代人。當然,主要還是三七脾氣,不愛串門。後院那邊,幾米遠的地方,是她家的雞舍。仍然聽得雞聲格格。

錫色鐵大門上,有扇小門,是虛掩的。推一下,“咣”地拖著尾音發響。樓上,娥子奔出來,招呼他:“三七,把暗鎖鎖上。上二樓來!”他遵命,上了鎖。回頭,一隻大狼犬被鐵鏈子栓在狗舍一旁,見了生人,跑不過來,隻是惡惡地吠叫。三七捏著一把汗,一聲不吭地上樓。樓上燈很亮,綠綠的。走廊上,屋子裏,都是鑲瓷地板,裏麵很涼爽。他進到客廳裏,天花板上,闊葉風扇猛旋,呼呼作響。三七規規矩矩,站在一邊。那娥子正在廚房裏炒菜。她就這麼忙,夜裏十點了才吃飯。

河邊小道,被綠草紅花夾得細細。拉人褲腿。隻見,芭蕉葉粗,鳥影頻渡。鮮美果樹如乳累垂。三七突地煩惱起來。心裏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隻是太難得。比如,這一刻他就想要個老婆。可是囊中羞澀,誰肯下嫁呢?想要的,得不到,不惱才怪。他見無人,一伸手,摘下一根墨綠的大黃瓜。找個清泉漂涼,巨口吃起來。吃完,扒掉衣服,縱身一跳。三不知河裏一聲蠻響,接著,浮出一個人來,一動不動漂著。一個人,被一種柔軟的東西輕輕托著,是很舒服的。夜裏,他常做一個被柔軟東西托起來的好夢。夢裏有蓮。人生得一個對自己死心踏地的女人,這才算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