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就是不識抬舉。”我伸手一抹臉頰上的血,抬起胸膛,逼視他狠佞的眼,“你們妄圖想奴化我們中國人,可惜太多的國人都會像我一樣不識抬舉。對著你們這些醜陋的嘴臉,我生不出半分感激,隻會惡心的想吐!”
我知道我說出這些話,等待我的大約就是一顆槍子。其實這樣,我反而還會覺得解脫。反正,死亡也並不是很可怕,讓我和偽軍一樣奴顏諂媚,我想我還是做不到。
果然,伊藤雅介被我激怒,臉上的肌肉氣得一直抖動,伸手摸向腰間,許是摸槍。他穿著和服,腰間自然沒有槍。
豁然站起身,大步走向懸掛在房中的太陽旗,從它下麵的木架上抽出一把武士刀,凶神惡煞的向我走來,“你這個愚蠢的支那賤民根本不配活著!”
他舉著刀向我步步逼近。
劉文蒼依舊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像這出他自導,我出演的戲非常愉悅他。他勝券在握的等待我低頭,向他求饒,請求他向伊藤求情,救我性命。
我憤恨的閉上眼,高傲的揚起頭。
就是死,我也絕不會向他們低頭!
“伊藤!”姨娘撲過來,擋在我身前大聲製止道,“你不能這麼做!”
我睜開眼,看見那把武士刀生生頓在我頭頂,伊藤雅介麵色鐵青,怒道,“美子,你在做什麼?還不給我讓開!”
“不!”姨娘紅著眼睛,絲毫不懼他的怒火,斬釘截鐵道,“我絕不讓開,你要殺她,就先殺了我。小靜就如同我的妹妹,我的女兒一樣,我怎能任由她死在你的刀下?”
聞言,伊藤雅介怒火更盛,額角暴出一根青筋,“胡話!你是我大和民族的好女子,身上流著高貴血統,怎麼能護在一個下賤的支那女人麵前,還說她是你的妹妹,女兒?笑話!你會有這麼大的女兒?美子,怎麼你流落支那後,就忘了你的出生,也被這些愚蠢的支那人同化了?”
他輕蔑的看我一眼,“你也聽到剛才她是怎麼侮辱我大日本帝國的,你能忍受麼?你現在不要命的救她,她不會有半點感恩,這是她方才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誣蔑。對於這種不知感恩,愚蠢透頂的劣等民族,我們一定要給一點顏色,他們才知道厲害,這個你不懂!”
他又逼近了一步,喝道,“你,讓開!”
姨娘張開雙臂,像母雞護崽一樣牢牢護住我,一步不退,她淒然道,“伊藤,我感激你。因為是你救了我,照顧我,關心我,還為我調查出自己的身世。”
伊藤雅介的麵容剛剛有些軟化,就聽姨娘又道,“可你知道我之前又遭受過什麼嗎?”
他不悅的皺眉,“美子,我說過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如今你回到我們身邊,這就行了。”
“過去?”姨娘慘笑兩聲,“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過去!我從記事開始就無父無母,養母好心收養我,但她也是個可憐人,孤苦無依隻有賣身青樓,我是在樓子裏長大的。逢人笑,背地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小靜的父親把我帶了出來,他救了我,是小靜和她的家人給與我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親情。那時我真的很快樂。”
“嗬,我就是不識抬舉。”我伸手一抹臉頰上的血,抬起胸膛,逼視他狠佞的眼,“你們妄圖想奴化我們中國人,可惜太多的國人都會像我一樣不識抬舉。對著你們這些醜陋的嘴臉,我生不出半分感激,隻會惡心的想吐!”
我知道我說出這些話,等待我的大約就是一顆槍子。其實這樣,我反而還會覺得解脫。反正,死亡也並不是很可怕,讓我和偽軍一樣奴顏諂媚,我想我還是做不到。
果然,伊藤雅介被我激怒,臉上的肌肉氣得一直抖動,伸手摸向腰間,許是摸槍。他穿著和服,腰間自然沒有槍。
豁然站起身,大步走向懸掛在房中的太陽旗,從它下麵的木架上抽出一把武士刀,凶神惡煞的向我走來,“你這個愚蠢的支那賤民根本不配活著!”
他舉著刀向我步步逼近。
劉文蒼依舊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像這出他自導,我出演的戲非常愉悅他。他勝券在握的等待我低頭,向他求饒,請求他向伊藤求情,救我性命。
我憤恨的閉上眼,高傲的揚起頭。
就是死,我也絕不會向他們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