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綿綿(2 / 3)

他和我奴奴嘴,“今天智仁就歸我了,大男人說話,女人家不會懂,快去睡吧!”

我擔心的看著他們,扯扯智仁,“我不困。”

哥哥不屑撇撇嘴,“你不困,我外甥還困著呢!聽話,睡覺去。”

智仁拍拍我的手,“去睡吧,我和你哥哥好好聊聊。你不用等我。”

我咬咬牙,瞪了哥哥一眼,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們少喝點。”

哥哥已經坐到院子裏的石桌邊,找來兩個杯子斟滿,自己先一飲而盡。放下杯笑道,“小靜,你怎麼變得這麼囉嗦了?”看著智仁催促道,“智仁,我們今天喝光這些酒,一定要不醉不歸!”

我翻個白眼,拖住智仁又叮囑一遍,“別聽哥哥的,你明天還要上路,醉了可要讓人看笑話。”

他眸子炯炯發光,在我耳邊低聲道,“放心,你哥哥他酒量淺得很,三杯下肚就已經開始胡言亂語。”把我鬢邊淩亂的發順到耳後,“晚上等我回來陪你。”

哥哥已經在那邊不滿的哼道,“羅智仁,你小子到底要蘑菇到什麼時候?動作快點啊!”

後來,就聽到院子裏哥哥斷斷續續的和他開始憶當年,觀今局,罵鬼子,絮絮多多一大堆。智仁時而附上兩句,時而和他一起大笑。

哥哥這一次到堅持了好久,等到月上柳梢頭,才終於停嘴,兩人又默默喝了一陣,最後哥哥頂不住,終於搖搖晃晃的回去。

智仁也喝得滿多,回到房間,我正對著鏡子梳頭。

他從身後圈住我,我鼻子裏充斥著濃重酒精味。鏡子裏他俊臉頰微微泛紅,我捶他一拳,“你怎麼這樣?明明答應我少喝的,還和哥哥胡鬧到現在,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數!”他轉過我的臉,非常用力的吻住我,他喝了酒,口舌間酒精味就更濃了。

我不依,嗚嗚的掙動,他越吻越深,執意也要弄醉我。

身子漸軟,再也說不出話,他吻了好久才鬆開我。

我眼光迷離,吐氣如蘭的靠在他懷裏。

真是個,惡劣的家夥!

相聚的時間本就短暫,我不舍得跟他賭氣,把頭又靠回他的胸膛。

他將我握在手裏的桃木梳子取過去,彎腰替我梳頭。他梳得慢而專心,我看著鏡中一對男女,想起下午張姐姐拉著我的手直說我們是一對金童玉女。

我凝視著鏡中人不由自主的問道,“智仁,孩子出生時,你還能回來嗎?”

他的手一頓。我話剛問出口就有些後悔。不是說好不讓他心煩,自己真是不爭氣。呐呐的又解釋道,“不,你別在意,我隻是問問,我知道你有難處.”

偷偷觀察他臉色,他好像並未有特別的表情,隻是眸光閃動,不等我說完,他緊緊抱住我,一會兒鬆開手,又再次緊緊抱住,力道大的都能看見手背上浮動的青筋。望著鏡中的我,他的藍眸浮現出心疼和歉疚,嘶啞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沒!”我連忙搖頭,“不要這麼說,我真的沒什麼,你別放在心上。”

他把我抱上床,自己再跟著坐上去。

秋夜很涼。

他伸手褪去我的襪子,再把我的腳收入自己的懷裏捂著,“又成了冰疙瘩。”

我的血管比平常人細,血液循環不好,每每天氣一冷就四肢冰冷。我的腳尋到溫暖,自然往他懷裏鑽去。

他歎道,“女人的腳和手一樣金貴,隻可惜沒有鹿皮襪子賣。”

捂暖了腳,縮進被子。

我轉過頭,捧住他的臉,“你既然不能回來,就先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這一下他也來了興致,雙手覆蓋在我肚子上,笑道,“也好,讓父親聽聽寶寶要叫什麼名字。”邊說著邊低頭去聽。

又來?我笑著推他,嗔道,“別鬧了,快給我想想。”

他摟著我,讓我枕在他的胸膛,眼神飄忽柔和,修長白皙的手指摸索著我的臉頰,吟道,“何靜若何?靜女其姝。何素若何?蔓蔓青羅。何潔若何?珍滿如銀。”他悠悠道,“就叫蔓珍吧。”

我一粒粒解開他衣服扣子,“蔓珍?你怎麼知道就是女孩,男孩怎麼辦?”

他撩開我的頭發,印下一吻,伸手放下羅幕,翻身壓住我。透過如水般迷霧雙眸,他悠然輕笑,“我喜歡女兒,特別是像她母親一般美麗的女孩。”

我嗔道,“你喜歡女兒,我就要生女兒麼?哼,我偏生個兒子給你。”

他熟練的解著我的盤口,不以為意道,“兒子也好,下一個再生女兒,就像你和子衡一樣,哥哥正好保護妹妹。”

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弓起後背,提醒道,“哥哥小時候總是欺負我。”

他笑著吻吻我的鼻,“要我幫你討回來?”

“那當然。”我展顏笑道:“要不,你就現在就去?”

他呼吸一窒,眸色深的似乎變黑,嘶啞道:“這次可是你自找的,再哭鼻子我可不哄了。”

素紗微垂,空氣中全是情動的味道。天邊一顆孤星閃爍著微弱的光,漫長的黑夜,有情人緊緊相擁,用無悔的愛,燃點希望的火種,直刺蒼穹。

纏綿過後,他低頭在我唇上輕啄一口,這是他的習慣。為我拉上被子,他低啞的聲音含著未散情-欲,“睡吧。”

我低應一聲,蒙上頭。不一會,他拉下我蒙頭的被子,伸手在我臉上一抹,滿手濕潤。

他低歎一聲,把我又撈入懷中,溫柔撫摸我的長發,“靜姝,別讓我心疼。”

我輕咬下唇,努力不讓口中哭聲泄出來。

他摟緊我,悵然道,“我何嚐不想陪在你身邊,可是現在時局越來越緊.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我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努力平複自己的呼吸。我可以睡著的,我絕不能讓他擔心。我愛他,我不要成為他的負累,讓他在戰場上也要分心想我。

他走的時候,其實我已醒。但我討厭離別,特別是再一次看著他的背影離我遠去。所以,我沒有睜開眼。

那時,天還沒有大亮,就聽門外傳來吉普車聲,他醒了,利落的起身穿衣,手腳卻放得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