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竹子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窗外滿是飄落的毛茸茸的不道是麼植物的絨絮,屋子中間一把藥壺正在無聊的冒著熱氣,閑著沒事咕嚕咕嚕的頂著蓋子,像是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飄著一肚子的怪味,木頭的屋子,木頭的桌子,如果這時候有人仔細看床上人的表情,滿臉寫著“我是誰?我在哪?”這時候屋外有一個老漢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人醒了,脫下了草帽,苦悶的臉上中夾著一絲喜悅,對著床上的人說:“公子,你好些了嗎?”床上的人搖了搖頭,雖然聽的懂老漢大致的發音,但是絕對不是自己習慣的那種發音方式,然後張嘴很艱難的說:“我。。。係。。。誰?”老漢沒有答話,搓了搓手,將那個鬧脾氣的小藥壺從土爐上拿了下來,倒了一碗遞給了床上的人,似乎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床上的人說:“郎中沒說錯,沒死也是傻子。”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木製的土煙袋,點上了一小撮煙葉,的抽了一口,陶醉的吐了出來,床上人沒有理那碗藥,在了一邊,摸了摸頭,似乎纏繞的麻還在滲著血。老漢歎了一口氣說:“你是從仙人山上掉下來的,當時我在山下找野菜,正好看見了你,血水把小河染紅了好一片,看你還有口氣就把你扛了來”說又抽了一口煙“當時也沒想的,鬼使神差的覺得你能活下來,和的死鬼不大一樣,就去找了郎中開了藥,沒想到你活下來了。”說著磕了磕煙袋,倒出了煙灰,從身後的箱子裏翻出了一把破爛的折扇,僅存的紙片上有個印章,粗略的看有個字後麵三個字有個木字偏旁,其他的是一片血跡。老漢說:“這是你的東,拿著看看,郎中說或許有用,我出去找點吃的給你,你喝了藥在休息一陣吧。”
窗外依舊飄著不所謂的絨絮,剩下的壺藥還在倔的咕咕作響,碗裏的藥汁散著說不上的怪味,扇子上的一角上隱約的能看出是些水墨,但是就像床上人腦袋似的,水洇成了裏胡哨的一片,像是看不楚,又隱約很是熟悉。仰頭喝下了藥,起身走入了茫茫的絨絮中,像是大熱天的下著雪,但又不是雪,毛毛的讓人難,看不見前。。
三個月後。。。
“站住,你是麼人?”山上的獵戶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年輕人,這個人衣衫破舊,沾滿了絨絮,像是一隻快餓死的白毛人熊,年輕人從牙縫裏擠出來:“我桐,大哥方便問個嗎?”說就靠在一旁的樹上喘著氣,獵人下手中的叉子,突然驚呼一聲“小子,你是個傻子嗎?不想活了?一身的竹牤”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把艾草點燃,散到了桐身上,絨絮瞬間像活了一動了起來,要麼四散開來,要麼化作一陣青煙發出一陣的焦糊味。“這麼多竹牤,水牛都扛不住,不道你是傻還是傻,三歲的小孩都道這玩意吸血。”桐嘿嘿的傻笑。三個月的跋涉已經讓他見識過太多奇奇怪怪的東,他不道自己麼,從老漢那出來之後,順著小溪一直向上遊走,他不道麼仙人山,也不道該去哪,不道自己的字,慢慢的覺得漫天的絨絮像是記憶力一種梧桐的樹落下來的,順著扇子上的字,就給自己定了個桐的字,好歹不像一個沒字的野人,結果這些絨絮和梧桐沒有點關係,想想不道笑好,還是哭。過獵人遞過來的水囊大口的喝了一些,沉沉的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