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交卷(後記)(1 / 2)

我寫苧麻西施忍辱負重的當代氣節,也寫偷雞摸狗者的男兒本色,還寫雞犬在國難當頭之下的另類擔當……水土孕育生命萬物,外侮覆國之際,生當作人傑無疑是凡夫俗子的人格迸發,而頭頂同樣一片天的其他生靈,亦會表現出與這片天地、與這個人群水乳交融的同樣人文品質,同樣彰顯著驚天地、泣鬼神的別樣血性。“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十萬青年十萬軍,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常見抗戰故事,到了我的筆端,又多出了雞雞狗狗也禦敵的新格局、新傳奇。如此“草木皆兵”,陷入如此汪洋,侵我中華的日寇再凶頑,焉有不滅之理!這又是在有著三千越甲可吞吳的古老大地上,怎樣一番草木為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的慷慨激烈!

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半徑,我把民間文學創作的視閾劃定在一個叫“南門”的空間中。具體來說,它指西施故裏、越國古都——諸暨縣城南門那片十裏方圓大地。當年,我出生在這裏,並在此求學、勞作、教書、公幹,生活了足足二十年。當然,寫作時一不小心,貪婪的筆墨也會把他鄉的人事拽進南門,據為己有。

在饑饉與貧窮的年代,南門之外這片土地以及土地之上的鄉親,哺育過我最為飽脹的文學乳汁,積攢起我最初可觀的寫作財富。因此,南門既是我民間文學耕耘的田園,更是我放飛文學想象的原野。雖然因筆力不逮,我遠未營造出莫言之於高密東北鄉、孫犁之於荷花澱、艾青之於大堰河的聲勢來,然而,癡愛故土其情亦真,其意亦切,那份急欲向世界講述南門傳奇的野心卻是不小的。

南門狹小,無非巴掌大的地麵,但足以撐得起一個文學記憶或文學審美的世界。這裏三教九流齊聚,五行八作完整。生旦淨末,行當齊全,唱念做打,氍毹鋪就,是足可以唱出一台可歌可泣、可歎可詠的大戲來的。

生於斯,長於斯。我在創作上或多或少擁有別人無可企及的本土經驗。本土的人情世故、喜怒哀樂,本土的曆史和特殊的情結,還有本土的獨特表達——將說書、散文、戲曲、時評等手法,經我笨拙的手筆,煮成一鍋大雜燴。在雅俗間遊走,我試圖將傳統民間文學的教化功能,盡可能提升到屬於情感與精神層麵的“審美記憶”。

大概在一年的時間裏,我的這些文字斷斷續續在自己的微信、博客裏推出。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有二:一是投石問路,二是當場檢測。

拜網絡時代的科技所賜,天南海北的讀者反饋立竿見影。其中,省內某著名劇院看中《盤山書院》,多次聯係提出要搬上舞台;抗戰故事《俠盜》《苧麻西施》也由兩家影視公司接洽拍攝網絡劇;懸疑故事《哪吒》則有電影導演專業的學生看到,商量聯手改編成驚悚電影劇本……這些利好消息,多少給予磕碰跌撞在摸索創作暗巷裏的我一些慰藉。

我寫苧麻西施忍辱負重的當代氣節,也寫偷雞摸狗者的男兒本色,還寫雞犬在國難當頭之下的另類擔當……水土孕育生命萬物,外侮覆國之際,生當作人傑無疑是凡夫俗子的人格迸發,而頭頂同樣一片天的其他生靈,亦會表現出與這片天地、與這個人群水乳交融的同樣人文品質,同樣彰顯著驚天地、泣鬼神的別樣血性。“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十萬青年十萬軍,一寸山河一寸血”的常見抗戰故事,到了我的筆端,又多出了雞雞狗狗也禦敵的新格局、新傳奇。如此“草木皆兵”,陷入如此汪洋,侵我中華的日寇再凶頑,焉有不滅之理!這又是在有著三千越甲可吞吳的古老大地上,怎樣一番草木為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的慷慨激烈!

就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半徑,我把民間文學創作的視閾劃定在一個叫“南門”的空間中。具體來說,它指西施故裏、越國古都——諸暨縣城南門那片十裏方圓大地。當年,我出生在這裏,並在此求學、勞作、教書、公幹,生活了足足二十年。當然,寫作時一不小心,貪婪的筆墨也會把他鄉的人事拽進南門,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