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岑幹咳一聲,眼神瞟了一下桌麵上擺放著的精雕玉盞。
鹿岑語氣比較委婉:“你那嫡親姨母嫁的是我大蒼王朝唯一的異性王爺的第四子,你那表妹莫染兒出身可不比你這國公府嫡女低。”
顏如意眉頭緊蹙:“你這意思是,來的不是幫手是個強敵?”
顏如意轉念一想,罷了罷手:“反正女人之間的鬥爭都是因為皇帝,我不跟她搶就是了。”
鹿岑眼眸微眯:“她畢竟是你親表妹,總不至於害你。”
上一世,莫染兒確實沒害顏如意,這上一世的顏如意也處處與世無爭,又不受寵,在後宮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日落西山鹿岑才才從萬福殿離去,鹿岑一回到雲禧宮,丹青就捧著一本冊子進來,鹿岑看了一眼眉心蹙起。
丹青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娘娘,這是不是外頭的買賣又虧了?”
鹿岑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丹青把賬本拿到一邊:“娘娘,要不把外麵的買賣都關了吧,娘娘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全打水漂了可怎麼辦。”
“再等等。”鹿岑抱著跳上來的福貴,手輕輕摸了摸福貴頭,福貴舒服的昂著頭打著咕嚕。
丹青:“娘娘是真的信貴嬪娘娘?”
鹿岑停頓了一下,反正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那顏如意還真有法子呢。
畢竟這顏如意腦子裏裝的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
“皇上今晚在哪歇著?”
“皇上前日去了華清宮,今兒又去了春鸞殿。自從舒妃娘娘被罰了禁足,皇上是從來沒去過承歡殿了。
娘娘,你說舒妃會不會失了皇上的寵愛了?雖然當時是彩雲攬下所有罪責,可誰會相信一個奴婢敢謀害皇後娘娘腹中皇嫡子。”
鹿岑緩緩坐下,神色自若似乎丹青說的就是一件不相幹的事。
鹿岑淡淡道:“彩雲把所有罪責攬下,本宮早就預料到了,如今宮司局也查無可查,說是舒妃做的,也沒有實際的證據,柳大將軍剛立戰功,風頭火勢下皇上也本不想深查此事。彩雲就是皇上下來的台階。”
鹿岑眼神忽明忽暗,這宮裏人人都有一個願為主子豁出去性命的心腹,獨獨上一世,她是死在心腹手裏頭的。
“粟辛哪去了。”鹿岑聲細如蚊。
丹青幾不可聞歎了一口氣:“應該在哪個角落欺壓著別小宮女小太監的。奴婢聽說她這個月收刮了不少錢財,還打著娘娘的名號暗地裏安排差事收取好處。”
鹿岑摸著福貴有一下沒一下,心思也不知在哪。
丹青水靈靈的眼睛看著鹿岑眨了眨:“娘娘,這事你不管嗎?”
“管她做什麼,養肥了一次性宰了,這日後好處都是你的。”
丹青一聽,笑的咧開嘴,隨後又蹙眉:“娘娘,小桂子今日感染風寒,也不知明日能不能來,說怕是把病氣過給娘娘。”
鹿岑這眼裏一下子聚焦,愣了一下抬起頭:“這大熱天的,怎麼感染的風寒?”
丹青搖了搖頭:“小桂子沒說,奴婢看他麵色不大好。這昨兒穿的衣服還有點濕潤,今兒我給他送了一套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