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得不歎,這就是現實。
機械工程學院的陳淮安絕對是中海大學幾十年來的最強極品。
他行事作風絕對是另類到了極點,如果是一時,別人還以為是裝模作樣,可是這個人竟然另類了幾十年,就不得不讓人佩服了。
陳淮安當過兵,他父親是以前是中海閘上區的第一任區長,論起資曆背景,絕對清白幹淨。
隻是他的脾氣極為火爆,年輕時候嫉惡如仇,就是現在,看見不平事,該出手時就出手,絕對是中海大學所有領導中的超級另類。
但是此人極為清廉,平時的交通工具是一輛自行車,還是永久牌。他家離學校有二十多公裏路,他每天都是先騎車到地鐵站,這段距離也有十公裏,然後再乘地鐵到中海大學。
學校開會,經常性的拍桌子大吼,學校幾次要將他從院長位子上擼掉,可是校長徐錦江卻一力保之,這一保,可是十年之久。
久而久之,底下的人也知道,想要動陳淮安,先要幹掉徐錦江。
按理說十年任命是不合理的,可是中海大學和其他的大學又不一樣,有七成資本來自民間,國家隻是監管,人事方麵,卻沒有太大的權限。學校的教務會議總是要和董事會議掛鉤,這裏麵的彎彎道道,就說不清楚了。
但是陳淮安卻很受學生愛戴,這聽上去極為矛盾,但卻是事實。說的好聽點,叫愛護機械學院的學子,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護短。
去年校外有小流氓隔著一條馬路衝機械學院的女生吹口哨,還大肆調笑,陳淮安正在路邊叼著煙,瞧見之後,上去就給那幾個小流氓一人一個耳光,隨後摁住一個就是爆打,嚇的那些小流氓哭爹喊娘,站在那裏被陳淮安整整訓了一個下午。
他脾氣暴躁,風風火火,幾十歲的人,卻異常熱血,頗有古時豪俠遺風。
王宏遠帶著人到了機械學院院長辦公室,還沒有五分鍾,樓道裏就傳來一陣咆哮:“你敢!王宏遠你敢!你敢搜老子的學生!老子捏死你!劉奎安,滾!學校不需要你巡邏了嗎?還站在這裏幹什麼?!滾!”
嘭!
大門一關,劉奎安帶著兩個保安趕緊走,心中暗罵:操,老子發什麼神經跑陳大炮這裏來!
“陳淮安!你能說一句人話嗎?!你現在還像一個學校領導的樣子嗎?!”
王宏遠行事囂張,陳淮安那絕對是火爆,不過王宏遠做訓導主任,這也就罷了,可是陳淮安居然當院長,這真是超崩潰的事情。
嘭!
陳淮安猛然拍著桌子,等著王宏遠:“怎麼?!老子說的不是人話?!王宏遠,老子告訴你!學生有學生自己的自由和隱私,誰也不能搜!你要是敢動,咱們學校會議和董事會上見!”
王宏遠氣的發跳,一張臉漲的通紅:“你的學生打人,你居然還包庇!看看,看看把人打的什麼模樣!”
“這是你那個什麼侄兒吧……”陳淮安斜著眼瞧了一眼,“哼!照我年輕的時候,早就一板磚開瓢,打的太輕!”
“你……你放屁!”
“滾出去!”陳淮安指著大門狂吼。
“陳淮安!你……你有種!”
此時兩人宛如社團老大火拚,簡直就是極端幼稚,但是陳淮安卻是無視了摔門而去的王宏遠,心中暗道:娘的,打的真狠啊,兩顆大門牙都沒了。老子得查查這小子是誰,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