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工程學院的實驗室、教體中心、行政部都在北校區,中海大學的幾個校區中,北校區可以說是主校區,大部分的活動設施也在這裏。
學校中央大道名叫行之路,一頭是朝南開的校門,一頭是學校主樓逸夫樓。據說是邵逸夫捐贈的大樓,一共三十二層,學校的頭頭們都是在裏麵能夠找到的。
至於那個校門,號稱是中海市最廉價校門,總共造價不超過五萬塊,承包者據傳是老一輩的土木工程學院的一幹才子,設計則是由設計學院的學生搞定,可以說是全部由學生自己建的校門。
校長徐錦江原本是三興農場的場長,二十二年前過來當了一個農食係的教員,隨後在十一年前當上副校長,原先的老校長因為心肌梗塞猝死,他臨時代了校長一年多,隨後轉為正校長,一直當到現在。
徐錦江的教學理念十分古樸,簡而言之就是孔子的因材施教,對於學生很少有強製性的灌輸教學,因此這十一年來,中海大學的畢業生口碑很好。
哪怕是在這個本科生不如狗的年月中,中海大學的名氣雖然不是最大的,但是在江南、東南還有珠江三角洲,企業卻是最中意這裏的學生。
基本上學生在大三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企業來學校進行接洽,預簽約非常流行,這也足夠說明這個學校學生在各行業中的口碑。
衡量學校含金量的標準不是媒體的報道,也不是所謂的百年名校名稱,而是社會、國家以及企業的認同。
張賁選擇中海大學,正是因為知道這所學校的特色,才選擇了這裏,當然,也因為中海市和沙洲市離的很近。
將自己的行禮先放在宿舍樓的宿管阿姨那裏,張賁將徐曉穎的行禮大包小包朝五樓上搬。
“你怎麼一直提著這隻黑皮箱子?”
徐曉穎很奇怪,張賁將行李都放在宿管阿姨那裏,一點都不擔心,但是這隻黑皮箱子,卻從來沒有離開手。
背上背著一隻大包的張賁扭頭看了一眼徐曉穎:“放下麵不放心。”
徐曉穎哦了一聲,雖然很好奇,卻沒有再繼續追問,兩人都是一個高中的,在這個龐大的中海市中,遇到老鄉其實還感覺不是很孤獨。
徐曉穎一個人提著兩隻小包在樓梯上跟著,張賁提前到了五零一。
女生宿舍十九號樓北麵是一個花園,南麵就是男生宿舍二十號樓,中間隔著一條綠化帶草坪。
宿舍門開著,裏麵正嘰嘰喳喳地傳來歡快的聲音,顯然是徐曉穎的舍友提前到了。
張賁站在門口,掃視了一下,裏麵三個女生正在說說笑笑,兩個坐在床鋪上正討論著什麼,一個在水池裏洗著拖把準備拖地。
看到張賁,聲音都是直接矮了下去,然後驚在那裏。
“男生宿舍好像在那邊……”
坐在靠門一邊的小女生弱弱地指了指窗戶對麵,然後不敢看張賁,有點害怕地往旁邊女生身上靠了靠。
“我是幫人搬行李的。”
說罷,張賁走進去將大包小包放下,後麵徐曉穎跟過來連忙道:“謝謝你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我先走了。”
張賁朝著幾人點點頭,拎著黑皮箱子下去了。
裏麵三個女生一愣,隨即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學長?男朋友?抗包工?
徐曉穎是外國語學院的。
張賁下樓後將自己的東西再抗上了五樓,一邊爬一邊覺得奇怪:剛才徐曉穎的東西起碼兩百多斤,上了五樓居然一點吃力的感覺都沒有,我現在行李也有一百二三十斤,也是一點不覺得吃力,難道這生命之泉的功效,還能增強人的體魄不成?唔,這麼說來,還真要好好研究研究這泉水的功能呢。
正想著,到了五樓,走到門口,同樣人全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