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警察依然是有點震驚,對眼前兩個人的身手歎為觀止。
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讓張賁有些局促。
隻是恍惚之間讓張賁有些奇怪,以前和人動手,運了一口氣之後,會有一陣氣喘的感覺。這就好比憋了一股勁的運動員猛然發力,然後又停下來,多半也是會氣喘籲籲的。
不過這一次,張賁卻覺得絲毫問題都沒有,竟然是氣息悠長,十分平緩。
一旁的徐海兵也是有點兒好奇,小聲地問張賁:“小賁,你行啊。我都有點兒喘不過氣了,你連氣都不喘?”
張賁愣了一下,心中突然一驚:難道說這是那口生命之泉的功勞?能夠解除疲勞,緩解壓力?
“稍微有點。”
張賁衝徐海兵笑了笑。
此時大家都是看熱鬧,小偷自然是人人喊打,隻是沒想到這小偷居然這麼囂張,同夥都手持器械,看上去,貌似是一旦被糾纏住,就要出來毆打的架勢。
中海市魚龍混雜,這車站人來人往,什麼人沒有?遇到這個,倒也稱不上多麼稀奇,隻是讓張賁有些吃驚罷了。
警車上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大個子警察,身強體壯,看身高起碼一米九幾,比張賁還高了半個頭。
旁邊一個是後來下車的,身高並不高,略有矮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是個中年警察。
瞧了一眼肩章,是個一級警司,估摸著應該是這一片派出所的頭目之類。
衙門裏來了人,周圍圍觀的人少了一些,有些偷雞摸狗的也停當下來,這時候如果不給麵子,進局子裏就是一頓收拾。
“王所,您來的正好,來兩輛車將他們帶走。”
小警員先是朝這邊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看了看張賁和徐海兵:“人是這兩位同誌幫忙製服的。”
說話間,那個大個子警察用腳掃了一下收攏起來的器械,鋼管乒呤乓啷地響了一陣,大個子警察眼睛掃了一眼張賁和徐海兵,瞧了一眼徐海兵的肩章,心中一愣:還是個少校。
“好身手。”低沉的嗓門,很厚重。
張賁身強體壯,也不多說什麼,看了一眼徐海兵,老徐笑了笑:“小意思,就這種貨色,來多少都是不夠看啊。”
倒不是徐海兵要爭什麼功勞,而是張賁還是個學生,沒必要折騰。
大個子警察笑了笑,然後拿起對講機:“車開過來,人還不少,多叫一輛。”
那個矮胖的警司推了推眼鏡,一閃而過的神色讓人有些不明白,隨後卻是堆起一張笑臉看著張賁和徐海兵:“兩位同誌見義勇為,應該好好表彰啊!感謝兩位,感謝兩位啊!”
說著,竟然是伸手過來和張賁和徐海兵握手,肉嘟嘟的兩隻大手握著,感覺很怪異,張賁本能地想要抽開,不過這個王所長卻是握了握就過,蜻蜓點水,不著痕跡。
來了兩輛警用麵包車,車窗上的橫杠刷著白漆,司機原本赤膊著上身,胸口紋著二龍戲珠,瞧見外麵人太多,立刻在裏麵套了一件黑色的t恤,然後出來。
出來的時候穿著一雙帆布鞋,一條牛仔褲還有幾個破洞,張賁還發現這個小子耳朵上有穿耳釘留下的耳洞痕跡,胳膊上的紋身自然是遮擋不住,整個人充斥著社會混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