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張賁大聲喊道:“知道了,我馬上關掉,剛才洗頭沒注意!”
而在浴室裏麵,張賁整個人都慌了,這哪裏是水龍頭沒關,而是自己身上一直在冒水。
那生命之泉的泉水,被張賁的思維稍稍地撩撥了一下,竟然跟井噴似的,從毛孔裏噴了出來,異常的詭異。
“完了完了,這下好了,這水怎麼就停不住了!”
張賁嚇的臉色發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屋子外的張三賢叼著旱煙,大聲問道:“你是不是把水龍頭揪下來了,怎麼還在冒水!”
張賁趕緊道:“沒有沒有,已經關了!”
此時一著急,心頭一陣思維過去:給老子停住!
吱的一聲,身上的毛孔居然真的不再冒水了,張賁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種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嚇死我了,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是聽我控製的。”
張賁試著調動了一點點泉水在手指頭上,竟然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冒出來那麼一點點水珠,嘀嗒一聲,落在浴缸裏,濺起了漣漪。
第二天一早,五點鍾還差個二十分鍾,馮慶華已經做好了幾個雞蛋餅,又煎了幾個荷包蛋,然後就去叫兒子吃早飯。
路過庭院的時候,馮慶華一愣,隨即叫張賁:“小賁!小賁你快來看啊,這花圃裏的花怎麼活過來了啊!”
苗圃裏種著二十來棵紫百合,都是張賁出去遊玩的時候挖回來的,雖說是野百合,但是品相很好,這二十多棵是高考結束時候弄回來的,開了兩個多禮拜,結果爛根死,眼看著就要全部敗掉,沒想到今天一早,居然還有這等奇事。
張賁一愣,跑過來看了看,心中暗道:這花死的不能再死了,沒想到起死回生,這應該就是昨天流出來的生命之泉的泉水功勞了。百分之二每秒的生命恢複速度,一個晚上,怎麼著也活過來了。
見張賁若有所思,馮慶華問道:“哎,小賁,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可能受了點露水,就活過來了吧。”張賁一邊說一邊拎著蛋餅,又叼了一塊荷包蛋,然後胡亂吃掉,“媽,海兵叔叔馬上到,我先過去了。”
“身上要帶個幾百塊錢嗎?”
“不用了,身上有三百多,夠了。”
學費也交上去了,暫時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張賁也不想過多的浪費。
不一會兒,老頭子張三賢也起了身,和老媽一起送張賁到了路口。
等了才一分鍾,一輛軍用吉普嘎吱一聲就竄過來停在旁邊。
下車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一臉的黝黑:“行禮塞後麵。”
那軍官笑了笑,朝著一旁背著雙手一臉嚴肅的張三賢打著招呼:“師傅,怎麼板著臉啊?”
“上車上車,趕緊走,老子沒工夫和你扯淡,我孫子還要報道呢。”
張三賢瞪了徐海兵一眼,徐海兵哈哈一笑:“走,上車!嫂子,小賁交給我,你就放心吧。”
“哎。”馮慶華點點頭,兩隻手有些局促地絞在一起。
張賁坐在前頭,然後從窗戶裏和老媽說道:“媽,爺爺,那我這就走了,你們回去吧。到了學校,我打電話給你們。”
“快走快走!等太陽出來曬死你們!”
老頭子一臉的不爽,徐海兵和張賁都是會心一笑,吉普發動機轟鳴了一聲,朝南一拐,就離開了村子。
張賁從車窗探出頭看去,還能夠看到老媽和爺爺依然站在路口,望著他們遠遠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