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的初級劍鬥術就是達舍教的,達舍的來曆有點小神秘,問他的時候,他總說自己是個流浪漢,除了一張老舊的南方人身份證明,就沒有其它任何可以表達出身份的東西來。
當然了,雷克更絕,他連身份證明都沒有,所以他如果要出一趟遠門,都是夠嗆,沒有身份證明,一般的城市都不會讓你進去。
也就是雛菊鎮這種在南部蠻荒的交界地帶,才不會管的那麼嚴。
“她找我幹什麼?”
雷克有些不解,他和這位魔法師小姐完全沒有什麼交集,如果硬要說有的,倒也能說出兩三個來,比如說他現在所在的公會魔虎之翼的會長,是這位小姐的父親。比如說這位小姐的兩匹白馬就是他在照料。再比如說,達舍和另外一個盜賊阿爾沃,在教導他一些粗淺入門手藝的同時,還是烏爾莉卡小姐的扈從。
“肯定不會是什麼壞事兒。”
不知道什麼時候,形象猥瑣的阿爾沃已經倚在門框邊上,雙手交叉,有些懶散地靠著,一隻腳放在後麵,腳尖抵著地麵,山羊胡子小眼睛,怎麼看都是一個奸詐小人的形象。
但是對於雷克來說,這個家夥還算不錯。
至少,能夠用一壺麥酒就能夠打發一套入門刺殺術的盜賊,可不是那麼好找。
盡管不論是達舍還是阿爾沃,對於教導雷克,都是抱著玩耍的心思,入門的手段,那根本就是渣啊。
兩人從來都沒有高看過雷克,在他們看來,雷克隻要做一個有前途的馬夫就可以了,學那些劍鬥術還是刺殺術,都是沒什麼用的玩意兒。
不過雷克的反應能力不錯,這或許得歸功於他十六歲就當兵,一直在他玩【末日祈禱】之前才退役。
“阿爾沃,給!”
雷克從懷裏摸出了一包肉幹,這是街頭的一家烤肉店的特色菜,味道很好,就是貴了些,得一個銀幣才能買一包。
阿爾沃很喜歡這個肉幹。
盜賊很輕鬆地就單手接住了肉幹包,湊到鼻子前嗅了嗅:“嗯……好香,還是醬汁肉幹嗎?”
“鬆子醬還有魚籽,少不了你的榛子仁。”雷克將一頂小貂鼠皮帽戴在頭上,上麵插著一根雉雞的羽毛,然後走了出去。
擦肩而過的時候,阿爾沃一愣:剛才好像有一絲血腥氣?
“雷克今天去哪兒了嗎?”一邊朝裏走一邊問達舍。
“他去酒館幫我買了酒。說是酒館裏有傭兵群毆?”達舍拉掉了瓶塞,咕咚咕咚地灌了兩口,猛然哈了一口氣,很是舒服地點點頭,“聽說還見了血。”
“群毆確實是群毆了……”
阿爾沃點點頭:不過見血了嗎?我怎麼沒看到?
雷克一邊走一邊想著待會兒見到烏爾莉卡該說些什麼,想了想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和烏爾莉卡從第一次見麵到今天過去八個月,總共說話不超過五句。
到了魔虎之翼魔法公會的門口,這是一座石堡建築,在小鎮的中心,雖然不是總部,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大公會的那種底氣,不是一般小行會能夠比擬的。
石堡的頂上插著一麵大旗,旗子上有一隻翅膀的圖案。
這就是魔虎的翅膀。
“好久不見雷克。”
“您好。”
“喲,雷克,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
魔法師們也並不是都像那些大老爺那樣不可親近,他們有些人還是很熱情的,至少對待像雷克這樣樂於助人又肯做事任勞任怨的馬夫,他們還是很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