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沒有鬆開眉頭,又想起李昀清為了救楊凝之而中了槍的事,他便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夜幕降臨時,在城市的另一頭,楊凝之已經吃完了晚飯。晚上她提出要在樓下餐廳裏吃,被拒絕了,她心想:這樣子就等於是把她監禁起來了,怕她逃跑,所以連讓她出門吃飯都不同意麼。
楊凝之在地上鋪了毯子,就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無聊地翻來翻去,一邊為自己的逃跑計劃暫時失敗而扼腕,一邊想著李昀清是不是已經包紮好了傷口在休息了呢。突然很想打個電話過去問下的,可是她的手機也被林子珩拿走了,基本上已經就是與世隔絕了。
她這樣想著李昀清,想著想著,就忍不住開始流眼淚了,望向外麵靛藍的夜空裏星星幾點,一邊無聲地哭著,一邊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生氣著。
她緊緊地抱住枕頭,泣不成聲——她大概怎麼也沒能想到,早上看到李昀清來救她時,她心底湧出來的那份喜悅,竟然會在李昀清中槍時,瞬間情緒起起落落得那麼快,馬上就從喜悅掉進了傷痛的沼澤裏去了。李昀清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覺得心跳快得好像心髒要壞掉了——她那時候才恍然大悟——她確實無法想到,她已經對李昀清,對這個想要利用自己達
成他的目標的男人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愛情……
……
第二天早上,李昀清醒了過來,他是半夜時,因著麻醉散去了,而感覺到了身上傷口的疼痛感,才緩緩地蹙著眉醒了過來——他向來是有起床氣的,就算昏迷後醒過來時也是同樣有的。
“Merda!(意大利語:該死br見鬼)”他的聲音有些啞,自若地,吐出了一句意大利語。
他坐起身來,周身仿佛繞著一圈低氣壓,他捏著鼻子,腦中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楊凝之還在林子珩手中。
他從床上站起,走到了窗邊的桌前,拿起裝滿了水的玻璃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緩解了睡了太久後產生的喉嚨的幹涸感。
因為他的動作,身上的傷口又是一陣陣地被拉扯得痛了起來,他想洗個澡,低頭看著自己身上裹得滿滿的紗布時,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站在窗邊,看著外頭一派黑暗,有幾個瞬間覺得他仿佛回到了意大利似的,可是鼻尖呼吸到的空氣明明與意大利的不同,他馬上回了神過來,卻還是有些惘然似的。
他拿了煙點了一根,頭稍稍一偏,眉頭緊蹙著,眯著眼,重重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一口,就似乎冷靜了些許似的,靜寂了一會兒。
他心想著,上次他受這麼重的傷,還是在意大利的時候……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黑暗,又是有些出神——他並不是念舊的人,自然也不是在思念他生活了十幾年的意大利,他覺得他這種瞬時的惘然,隻是因為這是他第二次受這麼重的傷,而那第一次,則是他還在意大利的時候,相似的傷口,現在第二次了,他還是覺得他仍然在意大利。
秦一沒有鬆開眉頭,又想起李昀清為了救楊凝之而中了槍的事,他便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煙。
夜幕降臨時,在城市的另一頭,楊凝之已經吃完了晚飯。晚上她提出要在樓下餐廳裏吃,被拒絕了,她心想:這樣子就等於是把她監禁起來了,怕她逃跑,所以連讓她出門吃飯都不同意麼。
楊凝之在地上鋪了毯子,就躺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無聊地翻來翻去,一邊為自己的逃跑計劃暫時失敗而扼腕,一邊想著李昀清是不是已經包紮好了傷口在休息了呢。突然很想打個電話過去問下的,可是她的手機也被林子珩拿走了,基本上已經就是與世隔絕了。
她這樣想著李昀清,想著想著,就忍不住開始流眼淚了,望向外麵靛藍的夜空裏星星幾點,一邊無聲地哭著,一邊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生氣著。
她緊緊地抱住枕頭,泣不成聲——她大概怎麼也沒能想到,早上看到李昀清來救她時,她心底湧出來的那份喜悅,竟然會在李昀清中槍時,瞬間情緒起起落落得那麼快,馬上就從喜悅掉進了傷痛的沼澤裏去了。李昀清握住她手的那一刻,她覺得心跳快得好像心髒要壞掉了——她那時候才恍然大悟——她確實無法想到,她已經對李昀清,對這個想要利用自己達
成他的目標的男人產生了不應該有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