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不準閉上眼睛。”
微涼的他的唇擦過她的耳廓,低沉的、帶著命令性的語氣響起,她覺得雙耳發燙,不由得緊握住了雙手,目光緊盯著地上已經陷入絕望的兩人——
兩聲震耳的槍聲連續響起,地上兩人胸口各自一個血洞,汩汩的像是河流一樣,卻是無聲的血液緩緩流出。
子彈落下的位置……和她父母被打中的位置一模一樣。
而這兩人同樣地,也未能瞑目……睜著眼睛,空洞地等著空氣裏的某一點,然後失去了焦距。
看著地上兩人死去,楊凝之緊握的拳頭鬆開了,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抖了幾下。
她突然好似在水裏忍著呼吸忍了許久一般,突然間張嘴不住地呼吸著,直到泛白的臉色恢複成正常的紅色……
李昀清收回槍,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瞥了一眼正從呆滯中緩緩恢複過來的楊凝之。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充斥著血腥味的空氣裏響起——
“人死了,叫人下來清理。”
楊凝之看向正在摘手套的李昀清,他一身清淨,手工皮鞋幹幹淨淨地踩著地麵,一點血也沒有沾上。
而她穿著拖鞋,拖鞋下踩著一灘血泊,濕漉漉地散發著還溫熱的氣息,她覺得好像挪一步,那血就會飛濺起來沾到她的腳趾頭。
“拖鞋扔了。”李昀清瞥了一眼她踩著的血,將那副手套扔進血泊裏,命令著她。
“脫掉的話,我赤腳走回去麼?”楊凝之有些不滿,但是更多的還是處於因為剛剛見證了殺人而產生的腦子短路。
她感覺額頭上的傷口,突然間疼得厲害,好想回去樓上睡一覺,卻覺得好像連一步都挪動不了,隻能呆滯地站在原地。
她猶豫了一會兒,咬了咬唇,才有些失神地道:“我有點僵……腿軟。”
“啊。”李昀清挑了挑眉,頗有興味道:“原來看過一次死人了,再看一次還是會害怕呢。”
楊凝之惱他一副把自己當好戲看的神情,便瞪眼看他。
李昀清聽到走廊那邊傳來了碎碎的好幾個腳步聲,知道他叫來清理的人來了。
他走到楊凝之麵前,竟然認真地蹲了下去,將她僵硬了挪不動的雙腳從拖鞋裏挪了出來。
楊凝之尷尬地看著他溫熱的手滑過她的腳背,瞬間臉上有些燒,窘迫得隻能四處張望,不知如何是好。
在尷尬臉紅之時,她卻突然失了重,被李昀清又一次一把抱了起來。
她的雙手本能地圈住了他的脖頸,抬頭看著李昀清時,她莫名覺得心裏有股暖流湧著流過了,卻燙的她兩邊臉頰飛紅。
從那間房裏出來時,她沒有再轉過頭看向那兩具尚有餘溫的屍體。
走在潮濕陰冷的地下室走廊裏時,她的身體漸漸地從極度的震驚和短時僵硬中恢複了過來。
而好像上天對她不薄,讓她順利地複仇後,又很快地從參與殺人的陰影裏走了出來。
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道:“不準閉上眼睛。”
微涼的他的唇擦過她的耳廓,低沉的、帶著命令性的語氣響起,她覺得雙耳發燙,不由得緊握住了雙手,目光緊盯著地上已經陷入絕望的兩人——
兩聲震耳的槍聲連續響起,地上兩人胸口各自一個血洞,汩汩的像是河流一樣,卻是無聲的血液緩緩流出。
子彈落下的位置……和她父母被打中的位置一模一樣。
而這兩人同樣地,也未能瞑目……睜著眼睛,空洞地等著空氣裏的某一點,然後失去了焦距。
看著地上兩人死去,楊凝之緊握的拳頭鬆開了,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抖了幾下。
她突然好似在水裏忍著呼吸忍了許久一般,突然間張嘴不住地呼吸著,直到泛白的臉色恢複成正常的紅色……
李昀清收回槍,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瞥了一眼正從呆滯中緩緩恢複過來的楊凝之。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充斥著血腥味的空氣裏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