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我不道,因為我不關心,對於不關心的事物,我向來不會一丁點兒的心去看去聞去記憶。
但是天不一樣,我突然有了想要記住的事情,因為天,是我大婚的日子,當然,我想記的,不是日,而是婚禮,是洞房燭,是跟我燭搖曳的他,是我的俊俊。
這很符合我的性格,我一向都是記在意的人,記在意的事,記在意的地方,卻不記時間。為此,在很多人眼中,我就是個瘋癲丫頭。
我不明白為麼大家說我瘋癲,不記亂八糟的人和事不是挺好嗎?人要那麼久,所有經曆的人,經曆的事,甚至連時間都要記著,多累啊。
瘋就瘋吧,反正我無所謂。
天的我,沒有賴床,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了。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快。
可能是莊子太靜了。
我開了莊子的大門,邁了出去。門口一個人也沒有。
我好無聊。
我坐到石墩上,抬頭看了看大門橫梁上的牌匾,看了看那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墨雲莊。
我記下了這三個字,其實,我早就記住了。
我還記住了自己的字,“墨纖塵”。
我,是墨雲莊的少莊主,雖然,我是個姑娘家。但是爹爹說,墨雲莊就是我的。
既然是我的東,那我肯定記得住啊。
“太陽照到了我的眼睛,哦,東升落,所以,我的墨雲莊,大門朝。”我無聊地自言自語著。
這時,終於有人過來了。
我從石墩上跳了下來,跑過去迎。
是我莊外的朋友,過丹霞,我覺得這字太拗口了,所以平日就喊“丹丹”。
“丹丹,怎麼就你一個人?”我迫不待地問。
“當然是我一個人,我要提前拿東過來啊。”丹丹把一個包裹遞到了我的手裏。
“我昨天不是說,讓你們把他綁過來嗎?你們不會是背叛我了吧。”我有些生氣,把包裹又塞了丹丹的手裏。
“你這人能不能有點耐心。”丹丹突然加快了腳,然後把包裹到了我剛剛坐著的石墩上。
我好奇地跟了上去。
不緊不慢地開了包裹,掏出了一個發冠。
“這是?”
“鳳冠啊!”丹丹一邊說著,一邊把鳳冠一下扣到了我的頭上。
“好重啊。”我應道,我的頭上,從來不喜歡戴這種笨重的東,我覺得都是負累。
“重點又沒關係,你又不是天天戴。”丹丹下了我頭上的鳳冠,然後又包裹裏。
“我看看還有麼?”我拿起包裹,正準備看,結果沒注意,包裹裏的東都掉了出來——
大紅的喜服,金黃的鳳冠,還有一雙紅繡鞋。
“哎呀呀,你這麼這麼毛手毛腳的。”丹丹趕緊把喜服和鞋子撿了起來,然後數落了我一通,“大婚當天就把鳳冠霞帔弄到地上,是不吉利。你呀你,就不能讓我進莊子嗎?”
“我自己的東,我自己拿,吉不吉利,我說了。”我邊說著,邊把丹丹手裏的包裹了過來,然後著進了莊子。
丹丹的嘴巴太毒了,又開始絮絮叨叨:“是個瘋子,瘋子居然還要成親。看這莊子,連一紅綾都沒,你定你不是過家家?”
“當然不是過家家,我可是動了心的。”
“那你最好好好個賢妻良母,一天到晚隻會練功。不過話說來,你麼時候學會情情愛愛了,還直綁人,你這樣能幸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