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王昊推門而進，兩人就迎麵撞上。
王昊感覺到對麵三位審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還是掛著禮貌的笑容，“三位警察同誌，是有什麼事情找我。”
王昊開門見山，直截了當。
他不願意去對這些警察阿諛奉承，卑躬屈膝，如果他們真的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再怎麼諂媚都沒有什麼用處。
但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手中並沒有什麼證據，不然他們也不會是在景豐見麵，而是直接在警局了。
“王副總您好，我是南城市警察局的刑警大隊長，江晨。”江晨站起身跟王昊握手，淩厲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聲音低沉有力。
“江隊您好，有什麼事情不如開門見山，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王昊有些抱歉地笑著。
江晨點了點頭，“不知王副總認不認識這個人。”
江晨示意其中一個警員把一張照片放到了王昊麵前。
王昊低眸，看著照片上那張熟悉的臉，眼底暗光閃動。
他故作輕鬆，拿起照片認真地端詳著，“這個人有點眼熟，但是我想不起來是誰了，怎麼了，他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江晨死死地盯著王昊，絲毫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神情變化。
“我聽我同事說，王副總五年前跟景豐的景總，瑾年的韓總一起做了一個創業項目，還開了一家小公司，那個小公司除了你們三個人，應該還有別的人吧。”江晨提醒道。
王昊仿佛恍然大悟，靈光乍現一般，“啊，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是當時我們公司請的一個打雜的，叫什麼勇，我們都叫他阿勇。”
“錢勇。”
“對，就叫錢勇，是姓錢。”
“他怎麼了嗎？自從五年前我們創業失敗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他現在過得怎麼樣？”王昊追問道。
王昊的神情真摯而認真，江晨竟然一時有些分不清他是在做戲，還是真誠發問。
“他死了，謀殺。”江晨嘴巴一張一合，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
王昊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口，像是震驚到失語了，最後才驚呼出聲，“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是誰殺了他，雖然他是有些小毛病，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啊。”
王昊臉上的驚訝，似乎渾然天成，沒有絲毫假裝的痕跡。
江晨危險地眯了眯眼睛，視線挪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上，上麵赫然是一道疤痕，一道和監控視頻裏一模一樣的疤痕。
“王副總可否跟我們說一說，他是有什麼毛病，或者說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來著一趟就是想跟您了解一些信息。”
“時間過去很久了，有些事情記不清了，隻記得那麼幾件印象深刻的事情。就是他工作的時候偷懶被我看到過好幾次，花錢也大手大腳的，家裏條件也不好，從來也不給家裏打錢，反正沒有當初招人的時候看著那麼憨厚老實。”王昊回答道。
“這樣說逝者是不是不太好啊，這太抱歉了。”王昊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關係，我們現在盡快找到真凶才是對受害人最大的告慰了。”
“哎，王副總右手上這個疤痕是怎麼來的，看著挺深的，當時應該挺嚴重的。”江晨繼續不動神色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