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男人韓剛就更是齷齪不堪。丁楠想著就生氣,此人是呂波的哥們,她和呂波剛談戀愛時,就認識了韓剛。那時,每次她和呂波吵架,韓剛都會維護她,站在她這邊,為她說話,他們都曾戲謔說韓剛是她的娘家人,她也一直把韓剛當最好的朋友和哥哥。
丁楠和呂波離婚後,一次無意中在北京某單位辦事時遇到韓剛,韓便邀請她去他家玩,她以為是多年的老朋友敘舊,也沒多想,就去了。
下午五六點光景,兩人在他家附近的一個公用食堂吃了飯,韓剛說上他屋坐坐,認個路,下次來好記得。那麼熟的朋友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說好。
當她在韓剛的電腦前坐下,欣賞著他電腦裏的圖片時,發現身後一雙手緊緊抱住了她,接著那個熟悉的聲音用陌生猥瑣的笑腔說:“呂波不要你了,我來幫他照顧你。”
她一驚,隨即一陣厭惡襲上心頭,她用手使勁掰著他的手,皺著眉說:“你放開,你放開,我要回去。”
那個男人不僅不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頭和嘴在她身後亂碰,一邊浪笑著說:“你倆分開這麼多年了,你不想啊?晚上別走了,我讓你爽爽。”
丁楠掙脫不得,便想著智取。她的兩隻手把在他的手上,笑著說:“說的也是啊,現在我也是自由身了,你呢,也還是單身,我們真可以在一起快活快活啊。”
身後的人笑了,明顯放鬆了警惕,一邊說著:“對啊,怎麼想不開呢?這不是挺好?”
丁楠側頭看他,裝作親昵的樣子,又說:“但是,我想好好跟你談戀愛,慢慢來。這也太快了。反正你也是單身,我也是單身,咱又是多年的朋友了,互相都了解,也確實挺合適的。”
那個男人不說話,仍然抱著她不動,似在考慮她的話的可信度。
她知道他在懷疑,想了想,又開口道:“韓剛,我們分析一下兩種行為的不同結果啊,如果你今天強迫我的話,會有兩個結果,首先,我拚命反抗大叫的話,你不一定能成功,不能成功不說,說不定還把旁邊屋的人引過來敲門或報警了;其次,就算你成功了,我出去告訴呂波或報警了,會有你的好果子吃嗎?那如果你不強迫我,我會很感激你,我們以後可以慢慢發展,反正我倆都是單身啊。”
身後的人仍然不說話,但丁楠明顯感覺到他的手鬆了很多,她又抬了抬他:“我知道你肯定隻是一時糊塗,說不定我進這屋的前一秒鍾,你還當我是好朋友呢,就是一時起的心思。咱這麼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誰都知道的事,那時你對我多好啊,簡直比呂波對我還好呢,我也一直都覺得你很好。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韓剛終於放開了手。丁楠轉過身,看見他訕笑著說:“好吧,我就相信你的話,我們慢慢來吧,走吧,我送你到車站吧。”
兩個小時後,丁楠正坐在家裏看書,收到了韓剛的短信,“寶貝,到家了嗎?”
她想臭罵他幾句或諷刺他一句“權宜之計你不懂?”,但想想算了,不再理他。過了五分鍾,韓剛的電話瘋狂地打了過來,她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不接,任它響了很久。又過了半小時,那個氣急敗壞的男人發來很多條辱罵她的短信,見她仍然不理後,隻得怏怏作罷了。
想起這件事,丁楠就覺得人心險惡,一個曾經那麼熟悉那麼友善的朋友,多年不見,竟變了個人似的,實在讓人感慨,當下便對孫顏再三叮囑。
兩個人吃完飯出來時,丁楠掏出手機想看時間,卻發現有一條短信和一個未接來電,是孫國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