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愛情與現實之間 第9章 女人,你怎麼了?(2 / 2)

“那這個女人太不負責任了,她至少得給你一個理由啊。那……那有沒有可能,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她想了想,問道。這種問題比較敏感,一般人可能會忌諱,但他們的關係算知己了,除了劉方上次提的那件事,他們基本算無話不談了,所以也不避諱了。

“好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過我姐他們說,小孩看著挺像我的。”他笑了一下,似也覺好笑。

“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跡象?這麼大的事,之前她不可能什麼痕跡也沒留下的。”她又問。

“你知道的,我在北京,不常回去,再說我這人又簡單又遲鈍,以為把她娶進家門,好好掙錢,讓她過得好,就沒別的事了,誰知道還會這樣節外生枝啊?”他很不解的樣子。

丁楠很想問他,是不是他老婆知道了他雙性戀的事,但想想忍住了沒問。再分析也覺得不可能,這種事,女人即便知道了,也會先多次地勸,再下最後通牒,不成才會離開的。但看榮小真鎮定自若的樣子,顯然和這事無關。

“對了,氣糊塗了,忘了說了,房產證上是她一個人的名字,而房子剛剛還清了貸款,我現在懷疑她都是早有預謀的。”他又情緒激動起來,在屋子裏來回走著。

“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的名字呢?是婚前她自己首付買的嗎?”她問道,看了下手機,快十點了。

“是結婚前我倆的存款一起付的首付,當時她說寫她的名字,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誰知道會生這種變故啊?”

“後來呢?你再也沒見到她?她也沒托人給你帶什麼話?”

“沒有,就是她抱孩子走的那天,她說不會再見我,我要是不離的話,她找律師跟我說。”

“我說你最近這麼反常呢。那次你老婆來,我注意看了下,她是左撇子呢,都說左撇子聰明,也說不定真是她跟你耍心眼呢。”

“是啊,老人們都這麼說。房產證、存折、卡上都是她的名字,全部被她拿走了。這女人肯定是早就預謀好的,我隻想著家裏經濟當然老婆管,誰知道會這樣啊?我現在真是一無所有了。我真要瘋了。”

“谘詢一下律師,或者查一下相關的法律,也許情況不至於這麼糟糕。”

“你說我一心一意對她,一門心思想著讓她過好點,我犯什麼錯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實在想不通。”憤怒和疑惑讓他的臉變得扭曲,眉宇緊蹙著,一個隱隱約約的“川”字在兩眉間凸顯,定格。

“這個女人,既在感情上虧欠了你,又在經濟上虧欠了你,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很恨她。可是,我們恨一個人,傷不到對方,隻會傷自己,又傷心又傷身體的。如果我們換一種方式,覺得對方不值得的話,是不是自己也解脫了呢?來,你試試,想想這個人真TM的不值,之前已經白白在她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了,幹嗎還要繼續浪費呢?有這功夫,我們想想以後怎麼辦。”她想了很久,這麼安慰道。

“是啊,說的真是的。”他歎一口氣,不再說話。

那以後,榮小真更不著屋了,經常是十來天看不到他的影子,偶爾回來時問他,他要麼說出差了,要麼說住在男同事家裏。

亞婧和方園經過幾個月看房的辛勞,終於定下了離現住址不遠的一處一居的期房,隻等竣工裝修後搬過去了。這之後不久,他倆先領了證,請朋友們聚了聚,又在雙方的老家辦了儀式。

十二月的某個周末,丁楠請了一天假,去海澱的一個著名的考研政治衝刺班學習了三天。之前,她請教過往年已經考上的老生,問他們英語和政治複習的方法,都說英語上考研班沒用,隻能靠平時的積累,而政治就不同了,主要是靠重點班和衝刺班的老師給劃重點。因此,她隻選擇了政治衝刺班。

全國碩士研究生入學統一考試的前一天晚上,比以往提前一個小時,孫國維發來了信息,叮囑她晚上早一點睡覺,養足精神,以備戰第二天。偏偏她考前嚴重失眠,第一天考政治時差點沒睡著,暈暈乎乎地交了卷,英語又沒把握好時間,剩了兩大題沒做。

兩天考試結束後的晚上,她剛剛走出師大校門,包裏的手機就瘋狂地響了起來,取出來一看,是孫國維的。

她按下接聽鍵,哭了起來,半晌,抽泣著說:“對不起!我沒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