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上海出差了,要去一周。”
丁楠一邊吃一邊思忖著,吃完飯到家時估計又得十來點鍾了,昨晚的事如在眼前,時間那麼晚,難保不發生類似的事。
“小劉啊,我昨晚加班看二校的稿子,回去時遇到流氓了。”她遲疑了一會,對他說。
“啊?沒事吧?”他一驚,放下筷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倒是也沒什麼事,我大聲尖叫,他被嚇跑了。”
“那就好,以後自己小心點。”
“是啊。嗯……你看……今天也這麼晚了,你能不能陪我回去?我怕再遇到流氓?”
“啊?”這一次,他的眼晴瞪得更大。
“想什麼呢你,別想歪了,我是說你陪我回去,可以和我的同屋住一起,我們那是三居,有一個男的。”她解釋。
“這樣啊,這倒是沒問題,行吧。”
吃完飯,她搶著付款時,被劉方使勁拉到了身後,自己付了。
“真是山東漢子啊,女人找你這樣的,可真是享不完的福啊。”她由衷地稱讚他。
兩人一起回到丁楠的住處,她把劉方托付給了榮小真,給他抱了一床毯子過去了,又給他交待了衛生間熱水器等洗漱事宜後,自己回屋看了會英語詞彙書,就先洗了睡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被鬧鈴驚醒後,她立即起床,穿衣,準備過去叫劉方起床,這時她聽見敲門聲。
打開門,隻見劉方站在門外,他一臉困意,她卻一臉驚愕。
“怎麼了這是?你怎麼這麼早?我還說過去叫你呢。”她問。
“別提了,你那朋友啊……我下半夜就沒在那兒睡了,在外麵客廳裏坐了半夜,聽到你屋裏有動靜,才過來敲門。”劉方一邊說,一邊推開她的房門,進去了,隨手又關上了房門,坐在她屋裏的沙發上。
“到底怎麼了?”她坐在床沿上,看著對麵沙發上的他,問道。
“你那朋友他……他摸我。”他欲言又止,最終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
“摸你?”丁楠一下子反映不過來。
“是啊。”他很難為情地說。
“摸你哪兒?”她還是不明白。
“摸我……摸我敏感的地方。”被她這麼一問,他簡直難以啟齒了。
“摸你……摸你下麵敏感的地方?”她用眼光看了他下麵一下,示意著向他求證。她有時單純又遲鈍,總不信一些亂七八糟有違常態的事。
“是啊。”
“瘋掉!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摸了好幾次,我實在睡不下去了,就起來到客廳裏坐著去了。”
“別急,別急,咱別誤會人家,是不是你想多了?你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我們兩個人不是各蓋著一床毯子嘛,剛關燈睡下不久,他的手就伸進我的毯子裏,摸我那兒。我移動了一下身體,躲開了,可是過了十來分鍾,他又伸過來了。就這樣,一夜折騰了三四次。”
“會不會是他在夢遊啊?或者他在做夢?無意中碰到的?”她那樣問時,其實並不確切明白夢遊是怎麼回事,隻大概覺得夢遊的時候人應該不清醒。
“不會的,剛睡下不久,不可能睡著了。我感覺他清醒得很。”
“那會不會是他迷迷糊糊中把你當成他老婆了?不自覺就伸手過來了。”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問呢?我覺得決沒有這個可能。男女身上的器官不一樣啊,感覺也不一樣啊。”
兩人鬱悶了一會,草草地洗漱了一下,上班去了。
後來,她實在忍不住,把這事說給亞婧聽了,兩人討論時,亞婧也一臉費解的神情,說:“聽說國外有這樣的人,之前我沒聽周圍的誰說過這種事。”
丁楠那時尚不知道“雙性男”這個詞,也可能那時候這個詞根本就還沒有出來,隻隱約知道這世上好像有那樣的男人,對男人女人都感興趣,看野史得知曆史上的乾隆和和紳都是這樣的男人,真實情況就不得而知了。
從此,她看榮小真時,總覺得怪怪的,但榮看她,沒有任何異樣。她有時就覺得奇怪,又懷疑是劉方在撒謊,但依她的直覺,和對劉方的了解,她感覺劉方沒有撒謊,榮小真就是現在所謂的雙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