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鋪的掌櫃的忙跟著笑:“還是軍爺您說的對,那些富貴之家的姑娘們弄這些花樣也不過是玩兒罷了。”
衛章卻問:“你說的好聽,到底能不能做?”
“不知道,這個小的得拿回去問我們陳爺。他老說能做才能做,小可不敢隨便應承。”
衛章布滿老繭的手指在圖樣上一點,說道:“盡量去做,往最好了做,做好了送到我家裏去,我給你雙倍的銀子。”
“是,小店一定竭盡全力。”掌櫃的不敢多說,剛才那兩個姑娘家他能隨便敷衍,因為小姑娘身世在高貴也不過是弄些小玩意兒,就算是不滿意頂多賠幾兩銀子,眼前這位爺可是煞神,惹著了可真的沒好果子吃。
衛章淡淡的笑了笑,眼神高深莫測,沒再多說。
蘇玉蘅和姚燕語上了馬車一路往鎮國公府去,路上蘇玉蘅又拉著姚燕語跟她說衛章的身世。
“這位衛少將軍可了不得,我聽大哥說過,這人打仗的時候就是個殺神。他功夫極好,衝殺與兩軍陣前,一馬當先,以一當百。又是名將之後,軍營裏還有他祖父的舊部,也很夫他,樂意追隨他。”
“這麼厲害?”姚燕語想起那嗜血的眼神,心裏又不由得一緊,暗想這混蛋動不動就用那種殺人的眼神盯著自己,真特麼混蛋!將來他最好別落到自己手裏,不然叫他好看。
“哎!”蘇玉蘅說著,忽然歎了口氣,“就是這位少將軍的命運不怎麼好。”
姚燕語不解,就這麼個飛揚跋扈的人還有什麼不好?
“老將軍半生縱橫沙場,據說落得一身的傷,到四十歲上菜有那麼個兒子,據說他兒子一生下來就七災八難的是個病秧子,然後不到三十歲就死了,留下衛章這個不到六歲的獨子。然後不到一年,衛章的母親也出了一場事故,跟著他父親去了。”
“於是有人說衛家這孩子命毒,克父母。起初的時候有衛老將軍在,衛家的人不能把這克父母的少年怎麼樣,但他十四歲那年衛老將軍也死了,衛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據說他們衛家的旁支堂叔父設計了他的家產,美其名曰曆練他,把他給送到軍營去,又隱去了衛老將軍的名號,想著是讓他直接死在軍營裏。”
“這麼狠?”姚燕語忍不住咬住了嘴唇,不過是爭家產而已,至於如此迫害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嗎?
蘇玉蘅歎道:“說的是啊!我這是也是聽家裏的嬤嬤說的,有些人為錢財迷了雙眼,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不過也算是天不亡他衛章,聽說他一身武藝是他祖父的真傳,在軍營裏一路立功,不過五六年的光景,現在已經是校尉了,這次立功回來,皇上還把他祖父定遠大將軍的銜賞了他。所以現在他算是名副其實的將軍了。”
姚燕語微微點頭,心想雖然說真正的男兒在軍營裏,但像定侯世子這樣的人縱然是在軍營裏也是護衛不離身的,絕不會親自上陣衝鋒殺敵。相比起來,還是衛章這樣的人才算是真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