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飲微醺,花,看半開。
這兩樂事,讓師徒倆占盡。
“師父!這酒如何?”喝到一半的時候,陽扶桑問道,“師父,這酒比未言山上的,好喝還是不好?”
重無砸吧砸吧一下嘴,笑道,“未言山上的酒,是人間珍品,而你這酒,卻也是仙家禦釀,各有各的風味!”
“嗯?”陽扶桑喝了一口酒,對著這漫天的花海,揮了揮手,花隨她的手動了起來。
“桑兒,你看這是做什麼?”重無問道,他的桑兒,最喜這些花木,怎麼突然下這樣的狠手。
“無妨!”
說著陽扶桑手上揮舞的動作漸漸快了起來,麵前許多的花瓣隨之而起,在亭中飄舞起來。
一通舞吧!陽扶桑又揮了揮手,那些飛起來的花瓣又回到了原來的樹枝上。
“桑,桑兒?你是掌管花草的花神嗎?”重無有些結巴,問著陽扶桑。
“算是吧!”陽扶桑說著,嘴角笑笑,兩個酒窩凹了進去,“師父,可願同我一起?”
“不去,不去!”重無搖頭,“桑兒你是知道為師的,我這樣的粗壯漢子,如何能使的了那樣嬌嫩的花兒來!”
“師父不願?”
“不是不願,實在是不合適,桑兒,你若真的認識神仙!就將師父安排到可以打仗的地方,也好讓為師有用武之地!”重無一向是不凡仙門的武力擔當,如今上了天,他也是想著成為武力值的神仙。
“用武之地?”
身後,一個少年的聲音,躍然入了耳中。
“仙友,是想掙個功名前程,還是想著成為這天宮中的人物?”
少年隨即走來,看著手中握著酒壺的重無,對著他笑笑,又轉向至陽扶桑的麵前,躬身,雙手放在胸前,“母親!”
“母親?”原本微醺的重無,此時有點坐不住了,“你,你叫她什麼?”
“母親啊!”少年看著陽扶桑,又看向一旁喝的微醺的仙友,說道,“她是太陽神君的君後,是桑陽族的族長,我是沐千林,是太陽神君昊金大神與桑陽族族長陽扶桑的雙胞之子,我不喚她母親,我喚她什麼?”
沐千林看著灰藍色衣衫的重無,“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難怪會同她一起飲酒!看樣子你是新飛升的神仙吧!你可知……”
陽扶桑的話,及時製止住了沐千林,“阿林,他是我在凡間的師父!”
母親?
凡間的師父?
這兩個稱謂,讓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陽扶桑,他們不解,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怎麼突然多出了一個這樣的人?
重無看著陽扶桑,瞬間又站了起來。
“小仙不知……”
“師父!”陽扶桑同樣的站了起來,“師父,這並沒有什麼君後和族長!”
“娘?”沐千林走到了了陽扶桑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他是三師祖?”
“不是!”
“那你喚他師父?”沐千林朝後退了退,“三師祖可是會生氣的!”
“沐!千!林!”陽扶桑喊道。
沐千林立馬焉了下來,對著一旁的重無施禮,“師祖!”
“師祖?”重無看著陽扶桑問道,“他,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師父,這個,這個說來話長····”陽扶桑有些不好意思,師父突然知道有這麼大的孩子,卻是接受不了的。
“那就長話短說!”重無看著這個少年,心中莫名的歡喜。
陽扶桑邀著重無坐了下來,沐千林站在了兩人的身邊。
見狀,重無伸手,拉著沐千林坐到他身旁的凳子上,“讓孩子坐著吧!別讓孩子太累了!來,孩子,坐!”
沐千林對著重無笑笑,露出自己潔白的牙齒,又看向他另一邊的娘親陽扶桑,見著娘親點頭,沐千林才依著重無坐了下來。
“師父!當年你同掌門在晏城外發現我的時候,那是我同魔界尊主的大戰之後。”
聽見陽扶桑說的,重無的臉色釋然,“這就對了!我同掌門就是發現了魔氣太重,才追至晏城附近,之後魔氣全消失了,然後就遇見了渾身是傷的你!”
“渾身是傷?娘!”沐千林聽見這幾個字之後,看向了他的娘親,這個堅強的母親,如何會一身傷?一身的傷該是多麼的疼,“娘!”
沐千林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這個看似堅強的女子,默默的吞下了多少的辛苦予艱辛,自己看著心裏就有多難受!
“沒事,現在想來都是上天的安排罷了!”陽扶桑笑著看著麵前的花,那些傷害都過去了,也是沒有什麼的!並沒有說怎麼苦,怎麼痛來著。
也許這就是成長,成長的過程中,是傷痛,是苦痛,經曆之時,覺得咬咬牙就過去了,真的等你咬咬牙過去了,回憶的時候,你便會覺得這些咬牙堅持的,其實是最幸福,最難忘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