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是故人已經慕然老矣!
“為何?”女子見著眼前的青衣女子好像很熟悉她們家的院子,“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爹娘呢?”陽扶桑轉身看著並未點燈的屋子,又望見了女子臉上的失落,笑著說道,“我是你爹娘的故人!”
“故人?”女子有些吃驚,看著眼前女子的模樣,歲數和她差不了多少,又如何能是她爹娘的故人,“姑娘此言差矣!你······”
“我的年歲不符合?”陽扶桑問道,“快帶我去見他們吧!”
陽扶桑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朝著屋子裏走去。
女子看著陽扶桑,她真的是爹娘的故人?她怎會這麼熟悉我們的院子?看著,是了。
“娘!”女子推開屋子的門,帶著陽扶桑進去。
走在前麵的女子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折子,對著火折子吹了起來。
呼!呼!呼!
火折子並沒有著,女子有些著急,“且等我一下!我······”女子準備說,我再吹幾下時,屋子裏所有的燈刷的一下,全亮了起來。
整個屋子亮了起來,女子更是吃驚的看著陽扶桑,“你,你到底是誰?你是人嗎?告,告訴你,我爹爹是,是捉妖師!”
女子看著陽扶桑,結結巴巴的說道。
“她不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床上傳來,“但她是娘的故人,也是娘的救命恩人,桑姐姐,三十年了,你還是當年的模樣,我已垂垂老矣!”
循著聲音,朝著床的方向看去,一張雕花的床上,一個遲暮的老婦人坐在了床頭,她的雙腿放在了厚厚的被子裏,這個時候是初夏,她仍舊蓋著厚被子,可見她的身子不太好。
“玉奴!”
陽扶桑朝著床邊走去,見著床上的女子,容貌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臉上多了許多的歲月痕跡,原先一頭青絲已經變的一片雪白,背也佝僂了許多,但那雙眼睛,依舊如當年的幹淨!
“娘。”女子上前,扶住她娘玉奴,“娘,她,她真的是你的姐姐?她,她怎麼······”
“桑姐姐,這是我的女兒李念玉,念兒,見過桑姨。”玉奴說著,伸手示意李念玉跪了下來。
“念玉見過桑姨!”說著,李念玉跪了下來,對著陽扶桑行禮。
“起來吧!”陽扶桑伸手,示意李念玉起來,“李念玉,李道,玉奴,她是你們的孩子,這長相,脾氣隨你,並沒有一絲李道的樣子,李道呢!”
說起李道,母女倆都低下頭來。
“桑姐姐,他前兩年便,便離世了,我,我······”玉奴說著,眼淚忍不住滴了下來。
陽扶桑坐到玉奴的床邊,伸手去安撫玉奴,“人生在世,不過數十年,你們能相遇相知相伴,已經是最大的幸福,即便他現在去了,他對你的愛也依舊在,玉奴!咳咳咳·····”
“桑姐姐,你,你怎麼了?”玉奴伸手,反而抓住了陽扶桑的手,“你的手這般的涼,你······你受傷了?”
玉奴見過陽扶桑康健的樣子,現在的她,在燈下,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除了蒼白還是蒼白。
三十年前,她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就連他們成親禮,都未來,想來這三十年發生了許多的事情。
“念兒,帶桑姐姐去那個一直留著的房間,讓她好好休息!”玉奴吩咐她家女兒,好好待這位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