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予桑皺了皺眉毛，眉毛皺在一起後，又鬆了開來，“五師兄，你又開玩笑，外人皆說你寡言，你哪裏寡言了！”
予桑將自己的身子朝後靠了靠，卻碰到了予安伸過來的手，後背挨近他手的之後，予桑突然的站了起來。
“我寡言是分人，對你不會寡言！”予安也跟著站了起來，“十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這二十多年，我無時不刻都在尋你，也都在夢中夢見你，我，我的術法雖比他差些，但我不會負你，術法方麵我會努力的，十二，你愛我，好不好？”
予安的手放到予桑的後背上，兩人之間挨的很近很近，說這些話的時候，予安師對著予桑的眼睛說的。
“你若覺得我術法不高，我，你等我三年，就三年，我一定會超過他的！”予安見她不回答，又及時的補充道，“十二，我，我之前對李師兄是愧，是埋怨，並不是男女之情。”
予安見予桑她一直不說話，也一直不動，以為她是有所顧忌，一下子將自己所有想到的都說給她聽。
“還有，十二，你不用擔心掌門同長老他們同不同意，這些有我，將來，你想住哪裏就住哪裏，還有，我會帶著你去晏城，去找尋你之前的記憶……”
予安說個不停，他雖做好了拒絕的準備，但還是想勇敢一回，因為，這是她說的。
予桑並不是不回答，而是在心中想，怎麼回答他。她的心死了，這對五師兄不公平，她不能這麼做！
“十二，等我三年，就三年好不好？”予安再次問道，她受了心傷，他害怕觸及到她的傷，一直小心翼翼，害怕他一用力，她就消散在這天地間了。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聲都能聽見，予安的告白，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靜，他在等她回答，她在等他放棄。
突然，予桑動了，她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腰間，解開了腰間的衣襟。
“十二，你幹嘛！你，你別脫衣服啊……”予安放在予桑腰間的手迅速抓住她的手，然後雙眼閉了起來，“十二，你若願意，等我娶你……”
“五師兄，你放手，弄想什麼呢！”予桑從予安的手中掙脫，繼續脫著自己的衣服。
此時，予安早就鬆開了自己的手，跑到一邊，背對著予桑，“十二，你看別脫了，快，快穿好！”
予桑並不理會，而是一直在解自己的衣服。
“好了！你回頭吧！”予桑對著前麵的予安喊道，“五師兄，我隻是給你看一個東西，我穿好了！”
“真的穿好了？”
“嗯！你回頭！”予桑說道。
“好！”
予安回頭。
一個穿著衣服的女子在他的麵前，寬大的衣服下麵，是白布纏裹的上半身，白布將鎖骨以下遮的嚴嚴實實，唯獨一處露了出來，從他的角度看，露出來的是一個血窟窿。
衣服的白同窟窿的血色相互照應，顯得白的更白，血色的更紅。
予安看著麵前的女子，他的心不由的疼了起來，言語哽咽，“疼嗎？”
予桑搖頭，“不疼，五師兄，你應該隻是聽過我有傷，但是不知道這傷是什麼樣子的吧！今日見了，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
這問題，是致命問題呀！予桑，你怎麼能問一個喜歡你的人，你能活多久！白眼，白眼！
“五師兄，”不等予安回答，予桑接著說道，“五師兄，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何必喜歡我呢！我的身子我知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我並不是說，哎呀！五師兄，我，我怎麼說才好呢！我不能害你，也不能喜歡你！”
不能害你，不能喜歡你！聽的予安心裏很不收滋味，“我知道了，十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
“在最後的時間裏，你要好好的吃藥，聽二師姐的話，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予安將他心中所願，說了出來，還有半截，他沒有說出來，在心裏麵。
十二，你拒絕我，我料想到了，隻是十二，我就要去遠方了，不能守在你身邊，你自己一定要好好的。
“嗯，放心！倒是你，別惦記了李師兄了，好好的修習，別荒廢了術法，五師兄，我可記得之間我們下山曆練的時候，你同冥界的鬼差打招呼，等我死了，你同那些鬼差說說，免去我的什麼頭七呀什麼什麼的！”予桑笑著說自己的生死。
“呸呸呸！”
予如端著藥出來，便聽見予桑在這說死啊！冥界啊！鬼差啊！什麼的，原本開心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
“說什麼晦氣的話呢！有我在，你能長命百歲！快把藥喝了！”師姐予如的話，三句離不開藥，“十二，你再喝酒不喝，我可就捶你了啊！”
“師姐！”予桑撒嬌，予如，予安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快喝，吃完我和予安就回去了！”
“啊！”
“快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