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提著一個藥箱的予如說道,“我哪裏亂跑了,我來看你怎麼會是亂跑呢!”
“你去前麵等等我,我這就來!”予桑撥開水中的花瓣,從泉水中起來,脫掛在旁邊樹上的衣服,飛了過來,包裹著她的身子,潔白的月光照耀下,像是牛乳一般。
光著的腳丫,在離開泉水的一刻,穿上了一雙白色的鞋子。
周身散發著白色的霧氣,在四周蔓延,宛如一條條白色的玉帶在她身上。
“那個地方怎麼樣了?”予如見她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問道,“今日是你的疼痛之日,你白天為什麼要這個衝動!”
“我若不出去,你們怎麼辦?真等著滅門?師姐你哪裏有時間來這同我聊天?”
“死丫頭,又強嘴,我是來聊天的嗎?我是來給你看病的!手伸過來!”予如撈過予桑的手,放在了藥枕上,閉著眼,靜靜地給她號脈。
脈象平穩,不像是傷口複發的樣子,予如這才點頭,收回自己搭在予桑手腕上的手。
“白日裏那魔頭的術法甚是厲害,你竟沒傷著,這二十一年,你練的倒好,和大師兄比都要高上許多。”
“我沒事!”予桑收回手,放在桌上,忖著自己的頭,看著予如,“師姐,你如何了?”
“我?”予如看著予桑,“我沒事,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予桑見著予如的眼神,收回自己忖在桌上的手,然後去捋自己剛才泡澡打濕的頭發,“你看著我幹嘛!你剛不是號脈了嗎?”
予如生氣,站了起來,“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哪個!”
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予如甩了甩袖子,“你裝!你白日裏的眼神我都見著了,十二,對不起,之前你問我三師弟的情況,我瞞了你!”
予桑不再笑,臉上平靜如水,“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何事成親!”
“開始是你走後的那個冬天,”予如說道,“成親之事,掌門同五長老還有九長老不同意,現在還沒有定論,五長老是因為予安的交代!”
“我猜到了!”
五長老不同意是因為予安,九長老不同意,是因為九師兄,師父呢!師父也是同意的吧!
說完,予桑站了起來,背對著予如,看著天上的圓月,雙手負在了身後。
“師妹,師妹!”
予非的聲音在她耳邊環繞著,久久不能散去。
“你為什麼不同他們一樣,叫我十二,我覺得叫十二比較親切!”
“我叫你師妹呢!是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師妹,你可要答應我,隻準我一人叫你師妹!其他人都不許!”
“那……”予桑抬頭看著予非,信誓旦旦的說道,“那你也隻能讓我一人喚你師兄,你若喚了別人為師妹,我便不再喚你師兄了!”
“好,我予非永遠是予桑的師兄,予桑也永遠是我予非的師妹!”
“好,拉鉤!”
“幼稚!”
“不,這是承諾,是要蓋章的,蓋了章才能生效!”
“好,蓋章!”予非伸出了自己的手,同予桑蓋章了。
這是剛上山的那一年,師父收她為徒後,她同師兄的對話。
師兄,你失信了!你喚了別人師妹,那我們的誓言便不做數了……
予如知道,這會十二需要自己來麵對,有些事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她能做到,就是陪在她的身邊,靜等她的轉身。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