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快過,匆匆而來。
轉眼,予安還有晚匆來山上已有半月之久。晚匆已經熟悉了山上的要務,除了照顧三師兄予非,幫打掃婆婆的忙,剩下的時候便央求十二師姐予桑教他練習。
起初,予桑是拒絕的,就自己這段位,給晚匆當師父,晚匆的後輩子算是沒了。
礙不住晚匆的請求,還有師兄予非的勸解。
師妹,晚匆他天賦好,你稍加指點定會讓你揚名立萬的。
噗嗤!
一旁喝水的予安噴了出來,這三師兄也敢說,就是不知道他的十二師妹敢不敢接。
予桑糾結之際,予安臨了還補了一句,十二,你可想清楚,人家晚匆現在求你教他,將來師兄弟們歸位(回到自己山上任下一任長老),你怎麼辦?
怎麼辦?那時候自己還在這山上嗎?怕是連不凡仙門都不在了吧!
也罷!教會了晚匆,將來他也能護著點師兄,也是好事。
這才答應,教晚匆術法。
他們練習的時間,放在了上午的一個時辰,予非的藥上了,藥也喝了,被他們抬到後院的太陽底下,曬著太陽,看著他們幾個練劍。
每次坐在後院,予非的眼便盯著予桑的身上。
破塵在手,沒有了之前的稚氣,卻也少了之前的慈悲,招招快出,式式迅速。她的劍術什麼時候這樣的精進了?若當初她這般的認真,超過門中大部分都弟子也不是難事。
她,變了!
“喂!三師兄,你再看下去,十二還怎麼練了?你也曬好了,咱們回吧!”予安推著予非坐著的椅子,從一旁繞了過去,離開了後院。
這椅子,是前些日子晚匆做的,這樣予非就更加方便出入了。
“三師兄,你覺得十二的劍術怎麼樣?我看著怎麼都比之前精進了許多,且每次劍氣都比前一日淩厲了些,她,她不會是學了些什麼邪術吧!”予安的話,說的有模有樣的。
這些天,他早就發現了予桑的不對勁,礙於兩山上修的術法不同,他也不好判斷,今日正好問問三師兄。
“她刻苦了!自然就精進了!”
予非的話,說的很肯定,她有這樣的成績,是她辛苦練出來的,和邪術沒有關係。
“哦!”
這樣嫻靜的日子,又過了幾天。
直到予安接到五長老的傳信符篆,需要下了山一趟。
“十二,我回盡起山一趟,少則一日多則數日便會回來。”
“好!”
予桑目送予安禦劍離去,隨後轉身,坐在亭子的軟墊上,閉目小憩。
昨夜合一殿後,她在神樹下麵,修習出許多的術法來,因著天快亮了,她隻能放下那些,回到山上。
剛才看見五師兄禦劍,她覺得有些熟悉,他的施法之法,倒像是前幾日她在神樹下悟出來的一樣,莫非這裏有些關聯?予桑揉著自己的頭,艱難的想著。
“師妹!”
“十二師姐!”
亭中傳來了兩個聲音,打亂了她的思緒。
“師兄,你怎麼來了?”予桑睜眼,看見予非站在她的麵前,又看向了他身後的晚匆,“晚匆,你好好照顧師兄!”
“放心吧!十二師姐!哦!對了,十二師姐,你可會五師兄那個禦音術?”
禦音術,如名,用音來催動術法,從而發功,禦音術是五長老的絕技,他還有五師兄予安,可以利用任何樂器,來攻擊抵禦敵人。
這術法有最基本的學習,五長老會在山下的學堂教授弟子這種術法。予桑因其一開始便在未言山,她沒有學過這個,是以她在曆練前接了五長老的樂器,一直擱在那,並未使用。
“她不會!”予非接著說道,“不凡仙門的十座山,每一座山都有自己的修煉術法,雖不相同,但同宗同源,若是細細研究,裏麵相連之處自會發現……”
師兄的話,予桑突然頓悟。
合一殿後的神樹,不凡仙門的先祖在樹下悟道,因十位先祖最開始的職業不同,所悟出來的天道也不同,後世之人所用的,都是從前輩那裏傳承過來的。
她前幾日所悟出的,應該是其他山上的修煉之法,而這些她都一一參悟。唯獨昨日的,她有些困惑,恰好師兄又說了這些。
“晚匆,師兄的藥可上了?”
“已經上了!”
“這樣……”予桑看著旁邊的予非,頓了頓,都走了師兄怎麼辦?
她的動作,予非都看在了眼裏,“師妹,你帶他去吧!帶上師父的長老令,還有你的樂器古琴。”
“那你?”予桑看著師兄予非說道。
“我在這,曬會太陽,你放心!且婆婆還在,無妨!”予非看著予桑,點頭讓她放心。
“那,你等我回來!”
予桑點頭,從袖中掏出來一小罐蜜餞,打開蓋子,取了一顆放到予非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