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的長劍,直刺了過來。
劍,不偏不倚,正落在予桑的左胸前。
左胸處,離心近,盛世是想一招殺了予桑,因為他感覺到了另一個強大的存在,比屋裏那個更加強大。
所以,他隻能一擊。
劍過,刺進了予桑胸前那個傷口,沒有鮮血流出,她的臉上也沒有疼痛的表情。
盛世的內心,有一絲慌了,她,她這是?
刺進心中,卻不流血,也沒有絲毫疼痛,她不是人?可妖鬼都會疼,為什麼她不會?難道她就是父親占卜出來的那個女子?
感覺周圍的氣息漸漸冷了下來,盛世急忙抽回了長劍。
“今日,便放過你!”
“放過?”予桑的左手,握住了盛世的長劍劍身,這一次,她的手,血流不止。
滴,噠!
手上的鮮血落在了地上,發出了聲音。
這聲音像一個咒術,滴落到予桑的耳朵中。
“那也是我放過你!”予桑右手上的破塵劍,刺了過去。
破塵這一出,劃破了盛世的左肩。
盛世皺眉,疼痛從肩上傳到了臉上,整個臉扭曲到了一起,“予桑,我與你還有整個不凡仙門,勢不兩立!”
“勢不兩立?”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院裏,接著,從屋裏走出來一個白衣少年。
少年頭發微微散亂,黑長的發絲,用一條白玉黃紋錦帶係著,衣服雪一樣的顏色,月光之下,金線繡的祥雲並不顯眼,即便如此,也這擋不住少年身上的英氣。
少年便是醉酒剛醒的五師兄予安,有期回到了原身,一條黑狗的模樣,不斷的舔著他的手,後來,有期爬上了床,在他臉上舔了許久,才將他舔醒。
予安睜眼,一隻狗頭立在眼前,兩隻手伸出,擒住了狗頭,起身一看。
“有期?”
有期是個啞巴,如何能說的了話,隻能用爪子不斷的撓著床上的被子。
被予安放開之後,有期用前爪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示意予安不要講話。
醒來的予安聽見了盛世的話,今日留不得你!
起身,打開床前符篆禁製,又將有期塞了進去。
“予安?你怎麼在這!”
盛世見到予安,有些驚訝,“你不是喝醉了嗎?”
“醉了?”予安手中的劍緊握,精神十足,“盛世,你欺負我十二師妹,當真覺得就這樣算了嗎?”
聽見了予安的話,予桑緊捏的雙手鬆了開來。
破塵劍落下,插在了土地上。
左手,鮮血依舊流著,手中的血流了出來,沒有了溫柔,手漸漸涼了。
就在予桑準備加入五師兄的打架行列時,她的手被拉住了,隨後,一個聲音極盡溫柔的說道,“手都流血了,也不知道包紮!”
這個人不用想,便知道是她師兄予非。
予非在她抓盛世的長劍時便回來了,隻是外麵有許多的人需要解決。
“師兄,我們去幫五師兄!”予桑施法,破塵劍飛回到了手中。
予非搖頭,從她手上,將破塵劍拔了下去,“他打不過你五師兄!”
慢慢展開予桑的左手,兩邊淺些的地方已經凝固結痂,深處的依舊在流血。
“師妹,我,我來晚了!”予非握著予桑的左手,神色黯淡,若早些發現這是個計謀,他定是不出去的,好好護著她!
“不晚!”予桑對著予非笑道。
“疼嗎?”神色擔憂!
予桑搖頭,又點頭!這麼深的口子能不疼嗎?手上的口子疼,反到是胸口的那個洞不疼,好奇怪哦!
“以後遇見這樣的事,叫你五師兄,不,以後我去哪都帶著你!這樣才能護好你!”予非掏出袖中的手帕,還有藥,幫予桑敷上。
予桑這會,擔心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旁邊正在大打出手的五師兄。
五師兄予安的功夫術法,她見的少,隻知道他會的劍術隻是其中一項,他最會的是用樂,隻是樂這一技能,他很少用到。
屋頂之上,予安同盛世各站一邊,手裏各執一把長劍。
風吹過,留下劍撞風的聲音。
角落,千葉連同萬葉,拉著自己家的公子,小聲的說道,“公子,我們當真不幫三公子?”
“三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天天希望咱們公子病死,他死了才好,死了公子……”
“萬葉!”盛寒開口攔住了萬葉,也攔住了千葉。
三人的聲音,予非早就聽見了,隻是一直在低頭幫著予桑包紮,並未抬頭。
“好了!你進去歇歇,剩下的我同你五師兄善後。”予非溫柔的將予桑推了進去。
“那師兄,你留下盛寒……”
予桑指了指盛寒那邊,主仆三人現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