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並未急著接珍珠,而是看著予桑手中的錢袋,雙眼模糊,她真的認識他,不然他的錢袋怎麼會在她手上,難道她是他的心上人?
眼前的女子,出塵脫俗,自己是個美人,可到了她的麵前,便沒了色彩,他喜歡她,也是情理之中。
“老板娘?”予桑看著女子發呆,“老板娘?你······”
“姑娘,你真的不認識還九嗎?”
回過神來的老板娘看著予桑,情深深的問道。
予桑搖頭,她認識一個叫予還的人,且這人是她的九師兄,他雖遊曆人間,但他好像是有個人間的名字,具體叫什麼,她沒有問過。
“姑娘不認識他,怎麼會有他的錢袋?”
老板娘話一出,予非、予安齊刷刷的看向予桑,還有她手中的錢袋,這,問題有些複雜!
予桑看著手中的錢袋,仔細端詳了一番,還真是九師兄!老板娘剛開口的時候,她便猜到了那個還九就是他,礙於師兄的提醒,她便沒有繼續往下推測。
“老板娘,錢袋多的是!許是你弄錯了!”予桑還是不願意承認,將錢袋收進了袖中。
老板娘上前拉住予桑的手,“姑娘可知,尋常的錢袋子,花開並蒂就好,為什麼要繡上蜻蜓?”
還知道這袋子上有蜻蜓?九師兄,你老實交代,這女子,就這老板娘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不然她怎麼會知道,你的錢袋子上還繡了些什麼?
身處另一方的予還,此時不停的打著噴嚏。
阿嚏,阿嚏······
予還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
“九師弟,你可還好?”旁邊的四師兄看著予還說道。
“沒事,沒事。”予還醒了醒鼻子,笑道,“也不知道是誰,今兒總是念叨我!這麼想我!”
是誰呢?
十二?還是十一?還是師父?予還搖頭,好像都不是,他們怎麼會想我?
予還還真的猜對了,不是十二,也不是十一,更不是他師父!
是誰呢!酒樓的老板娘,也就是予桑他們遇見的這個。
見著予桑要走,老板娘將她攔了下來,邀請她去旁邊的包間喝茶。
喝茶,是假,聊天是真,是想從她這知道他的下落。
“姑娘,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看這雨還這樣的下著,我這有客房,不如留下來,我不收你們的錢,還有珍珠也會還你的!”老板娘坐下來後,拉著予桑說了這些。
“老板娘,珍珠是要收下的,住不住得看他們。”予桑看向對麵,同她一起過來的兩個師兄。
予非是師兄,他答應了才可以。
見師兄予非點頭,老板娘這邊方開口。
“五年前,名動滿城的玉歡樓名妓蜻娘用積攢多年的錢,換回了自己的自由,她將剩下的細軟製版了一間院子,做起了釀酒的小生意。因其從過妓,打她門前喝酒的人,便借機調戲於她。”
聽到這,予桑連忙打住了老板娘的故事,“老板娘,你先等等,看我說的是不是?”
老板娘看著予桑,她,她怎麼······
“這日,女子賣酒之時,又逢醉酒之人調戲,幾乎快要被羞辱之時,一白衣男子從天而降,救下被欺負的女子。男子在女子的酒肆停留了數日,後男子離去,獨留下女子傷心!”予桑接著老板娘的故事往下說了下去。
“你如何得知?”予安對這個十二師妹越來越喜歡,她與傳言相差甚遠。
予非看著予安,“她整日閑著,見她無事,九師弟會帶些畫本子給她。”予非的話,是說她自己看的,我們可沒教她這些。
予安的問話,也正是老板娘要問的,他說的九師弟,九,可是同的還九?
對,他曾說過,他有個妹妹,在家裏。家裏人不讓她出門,還是她告訴他畫本子可以解悶的。難道,眼前這個女子是他的妹妹?
“姑娘說的不錯,後麵便是女子的思念了,他一走便是幾年,再也沒有回來了!”老板娘看著予桑,兩眼婆娑。
予桑是個心軟的人,她早就猜到老板娘口中的白衣男子是誰。
老板娘便是那名動全城的名妓蜻娘,九師兄便是那白衣男子,卻不曾想,九師兄的仗義,留下了一段風流往事。
“老板娘,不回來就不要等了,人生這樣美好,何必為了一個不歸人,讓自己憔悴,讓自己傷心······”予桑伸手,送上了自己的帕子。
老板娘接過予桑的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水,“諸位,讓你們見笑了!你們且在我這住下吧!我這就去安排!”說完,老板娘便離開了。
就這樣走了?
予桑看向自己的兩位師兄,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
老板娘的熱情,總感覺像是有些過,但具體又說不清楚。
“師兄,我們留下嗎?”予桑覺得現在這個問題才是當前需要思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