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鳳息的一生,活的太苦。
他的存在是鳳家老夫人下藥得來的,他在母親鳳鳴月的腹中,是個沒有關愛的孩子。母親終日自責,父親整日醉酒,無人過問還是嬰兒的他。
出生時,他母親為了彌補他姥姥犯下的錯,給自己下了鳳族秘毒,而這毒又留在了他的身上。
母親難產去世,他被父親放在落霞山散養,終日與花草野獸為伴,書是他的朋友,畫是他的知己,最難過的他從未出過落霞山,也不知道自己就是畫本子裏凡人口中的神仙。
直到遇見了陽扶桑,他的生活才出現了關愛,才出現了被愛。世間有同他一樣的人,受著同樣的苦,他們是同病相憐,也是相互珍惜。
她在落霞山的日子是他最快樂的日子。教他術法,教他生活,教他看世間萬物……
為了他能夠活下去,即便毒發她也要護他周全,最後重傷跌落懸崖。
雲家大廳上的對峙,他失去了所有,他的娘是為了親情贖罪,他的姑姑也是受害者,他的父親也是受害者之一,陪伴他的桐姥姥自刎身亡,而他,差點也要成為了犧牲品。
那一日,他的天塌了,他哪是什麼雲家少家主,又哪裏是鳳家的嫡孫,這些帶給他的,都是無盡的傷害。
父親他是受害者,也是策劃者,這一切他都不想再呆下去。
他離開了雲家,離開了仙鄉陌上。
回到落霞山,他想起了他那個被扶走的姑姑,她現在如何了?
他去了東荒大澤,尋著了桑陽族族長府,卻被告知姑姑不在。
姑姑不在!她說過她永遠都在的。
難道,姑姑也不要他了?
跌跌撞撞回到了落霞山,落霞山上最後一抹晚霞落下,文弱少年的開始蛻變,變成了後來的鐵血魔界尊主,讓眾仙、眾神、眾人、眾鬼喪膽的煞路。
外界的他再壞,魔界眾魔也願相隨,他統治下的魔界,一片祥和。因為他記得那個女子說過,不論在哪,都要保持一顆善心。
陽扶桑想到她的這個徒弟一次,心裏就愧疚一分。
若是那日她沒有從雲頭摔下,沒有落在落霞山他的門口,他們的生命中便沒有這麼多交集。那自己便是雲鳳息母親身死的一個幫凶,那時,他們之前便不像現在這般揪扯不清了。
“陽扶桑,就算要找雲郎,也得你死!”易乞的口中,這些話雖然平靜,但充滿了殺氣。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這一次,陽扶桑手中出現了一柄長劍,陽暮劍一出,周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光芒閃現後,是一道鋒利的劍氣。
陽扶桑的術法進精了不少。
但易乞她偶獲至寶,修煉速度提升了。
兩者再相遇,已經不是多年前的彼此了。
“陽扶桑,這一次,你,在劫難逃!”易乞掏出了自己的寶貝。
三片發著金光的物件兒凝結成法陣,聚在了易乞的身前。
易乞手中黑色的魔氣不斷湧出,纏繞著金光的物件兒,很快,金光物件在魔氣的籠罩下,變的很大,並且有了自己的形態。
三塊合一,是一個很厲害的遁甲。
魔氣湧出,不斷凝結在手,易乞揮手,“陽扶桑,受死吧!”
陽暮劍脫了手,不斷的變大,變長,擋在了陽扶桑的麵前。
魔氣狀在陽暮劍上,四散開來。
魔氣襲來,袖中的另一條長玉也飛出,將部分的魔氣卷了起來。
陽扶桑出手,捏決,使用劈裂術法,企圖劈開易乞身前的金光。
金光出現,刺的眼睛生疼,術法凝結也慢了幾分。
有著金光盾在前,易乞發起功來肆無忌憚,她的手中不斷的凝聚術法,道道術法欲將陽扶桑碎屍萬段。
有著金光盾做掩護,陽扶桑的術法傷不了易乞半分。
“哈哈!陽扶桑,怎麼樣?”易乞看著身上都是傷的陽扶桑笑道。
這金光盾她遇見時,並不能為她所用,而是處處與她作對,後來,她用自己的魔氣滋養金光盾,幫它們聚集在一起,才為她所用。
“不怎麼樣?”陽扶桑擦了擦嘴角的血,看著易乞,“僅僅的皮外傷而已,隻是……”陽扶桑拍了拍身上褶皺的衣裙,故意頓了頓。
“隻是什麼?”易乞心中,陽扶桑就是一隻狡猾的神仙,不正派,盡做些小勾當的女子。
“隻是不曾想,堂堂魔界尊主,竟是個縮頭烏龜!”陽扶桑看著金光盾說道。
易乞大怒!你才烏龜!
說完這個的陽扶桑,有些後悔,她認識的阿龜並不是這樣的人,上一次若不是阿龜的龜殼,她怕是早殞身了。
還有個更後悔的,且看陽扶桑如何抽自己吧!
“陽扶桑,打不贏就乖乖受死!”易乞咬牙,手中的魔氣聚集起更多。
“受死?哈哈哈,這是我陽扶桑嗎?”陽扶桑搖頭,“易乞,念在你喜歡我徒弟鳳息,便不與你計較,否則,你覺得你能當了這麼多年舒心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