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你看我,你看,”曠清拍了拍自己的腦殼,連忙喚來了跟在他身後的人。
“我給小桑兒帶來的人,讓她照顧小桑兒!朝雲!快去吧!”三長老揮手,跟在他身後的女子進了房中。
朝雲,那時桐娘的閨名,難道是桐娘?可是她不是自刎身亡了嗎?
床上的陽扶桑,伸著脖子看著床下,跪著的女子,這臉不像是桐娘,可這氣質卻與桐娘一樣!
“桐娘,是你嗎?”陽扶桑小聲問道。
女子跪下,“族長,小婦桐朝雲,見過族長!小婦擔不起族長喚的一聲娘。”
“不,你是桑兒的桐娘,你是的!”
“族長,還是喚我朝雲吧!今日起,由我照顧您!”
“不,桐娘!”
朝雲又跪了下來。
“叫桐姨吧!”昊金聽見兩人的相爭,從廳裏走過來,“桐姨你照顧阿桑這些年,是功臣,與普通的仙是不一樣的,阿桑喚你桐娘再合適不過!”
“對,對,還是小金兒聰慧!”曠清從廳上跑了過來,卻被昊金攔住。
“小金兒,你心真小,我可是小桑兒的師傅!”
昊金搖頭,師父也不行!我的阿桑隻能我一人看。
“小金兒,過分了哈!”曠清急著跳腳,他想當告訴他的徒兒,她有多給他長臉,“小金兒,你可是有兩個兒子的,你心眼這樣小,你兩兒子怎麼辦?”
昊金很不爽,臉上的冷的霜花都要掉下來了。伸手,將三長老活生生的推了出去。
“小金兒,你狠!”踹了兩腳門後,三長老曠清扒著窗戶,喊道,“小桑兒,你管不管,有人欺負你師父,小桑兒……”
床上的陽扶桑皺眉,攤上這樣的師父,她能怎麼辦?時而小孩脾氣,時而思慮周全。
“阿金,你讓師父進來吧!”
“不行!他要看孩子,抱出去他看,這房間不能讓別的男人進!”
正抱著沐千辰的桐姨偷笑,這神君的醋可真是大!
昊金抱起陽扶桑身邊的老二,放到了旁邊的軟榻上,自己坐在了床邊,“阿桑放心,三師父等會就走了!”
三長老是走了,是氣嘟嘟的離開的。
神君府裏的人,看著平常高高在上的三長老,扶著腰,邊走邊罵,昊金你小子,拐了我家小桑兒,還不讓我見我的小桑兒,你等著,將來老夫收拾你!
一路罵咧咧的曠清遇上了來看娃的月君夕常,兩個東荒裏最具脾氣的人遇上了又是一番風景。
“夕常大神,你說說,你就說說昊金那小子,心眼是不是小的跟針是的,我就想進房間見見我的小桑兒,他,他竟將老夫推了出來!是推啊!老夫的臉!”
夕常搖著扇子,搖頭,“我說曠清老頭,那昊金是什麼樣的你不知道?他小時候你不是教過麼?”
見曠清不說話,夕常又說道,“那小子同你的徒兒,那棵小桑樹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定然是不會讓任何男子見到她的!”
“我,我可是她師父!”
“師父?那小子可是連他兒子都防著,你沒看見帝後將孩子抱出來時,那小子連看都不帶看孩子的,先是去看小桑樹!”
曠清回憶著前半天的場景,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這心裏才好受些!
“那個,夕常,咱們去喝酒吧!”想清楚的曠清伸手勾著夕常的脖子,邀他同去喝酒。
夕常合上紙扇,看著曠清,“你不為你的徒兒挑選挑選侍女?她可是剛生產完,又沒有娘在身邊!”
“有那臭小子在,我這師父也是瞎操心!”看出來,這曠清還是很記仇的。記仇歸記仇,但徒弟還是徒弟,“我將桐朝雲送了過去,她們在陌上也做了萬年的母女,有朝雲照顧,我也安心!”
“朝雲?是那個桐朝雲?帶著小桑兒在陌上生活一萬多年,五百年前身亡的那個?”夕常問道。
“正是!”曠清幻出了一壺酒,倒給了夕常一杯。
那日,桐朝雲抹了脖子,她的神魂一路向東,飄到了桑陽族內,她一直有著執念,就是好好住著小桑兒,所以神魂回到了族裏。
恰巧,三長老經過桑陽族的神藥圃,見到桐朝雲的神魂,念她多年護主的功勞,便將她的神魂安放到一株千年的神草上。
本是仙魂,得了仙草,修煉三百年便化了人形。化了人形的桐朝雲便一直呆在神藥圃,直到今日,被三長老帶到了太陽神君府。
她們母子才能相見!
陽扶桑以為,她的桐娘已經死了,卻不曾想還能再見到她。
“這麼說有桐朝雲照顧小桑兒了?”
“是!她照顧最好了,這上天呐!自有注定!”曠清喝著酒,指了指天,笑道。
夕常點頭,這桐朝雲照顧桑兒最好,那兩個孩子也將會照顧的更好,畢竟,身份在那,父母哪一方,都是個傳奇的存在,而他們自己也是傳奇,在娘胎裏都修煉了五百年,將來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