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君上······”宿寅出現在太陽神君府前,廣袖的白衣因為一路小跑隨風嘩嘩作響,有些皺褶。
“你不是在桑陽族護著族長,你怎麼······”本是閑情淡若的昊金,這一刻不淡定了,放下了手中煮茶的壺,一個幻身便出了神君府。
桑陽族神殿後的扶桑神樹,此刻正拚命的搖曳著樹枝。
昊金到了樹前,發現神樹與以往不同。
自那日他送阿桑進去閉關修煉後,他每日便會來此多次,今日他已經來過一次了,但並未發現有什麼,誰知剛坐下來煮茶便看見宿寅出現在府前。
扶桑神樹的樹枝在不斷的搖曳,神樹周圍有很強大術法包裹著,他伸手,卻發現並伸不進去,“怎麼會?突然如此,宿寅,去,找三長老!”
“是。”宿寅剛跑到,便又接下命令,去尋三長老曠清,他是族中唯一的長老,阿桑的師父,現在這個模樣,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昊金的手早就捏成了團。
扶桑神樹有異,天界以及其他幾界都有動靜,隻是扶桑神樹隸屬天界,又在太陽神君府院旁邊,自是沒有敢來造次的。
天宮中,萬年前回到自己宮殿的帝後察覺扶桑神樹有異,便尋了天帝,夫妻二人雙雙來到東荒大澤,兩萬年前,扶桑神樹有異,他們的十個兒子死了九個,做為父母他們覺得對不起他們,這一次異動,他們放棄了高高在上的身份,隻為護住他們的小十平安,這世間最難得可貴的便是這親情了。
離了天宮,夫妻二人直接飛到了桑陽族神殿後的扶桑神樹。
扶桑神樹三丈外,一身紅衣的昊金正背著手,焦急的等待著。
“小金!”帝後輕輕喚了一聲,“小金,你沒事吧!”
昊金轉頭,看見身著金線繡祥雲的白衣夫婦,跪下行禮,“昊金見過天帝、帝後!”
他的舉動,顯然,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除了這個,還有他們反對娶阿桑的事。
“小金,你沒事吧!”帝後再次詢問,她的眼中,他的這個兒子一點傷害都不能受,可他怎麼都不懂自己,可他小時候是那樣的聽話。
昊金並未言語,而是一直跪在地上。
天帝在一旁,看著他們母子的隔閡,真的是越來越深,小金他又是個死性子,雖說這個結需要他們自己解,但總歸需要個中間人,自己肯定是不行,還是需要她。
她,小桑是個好姑娘,隻是她是桑陽族唯一的女族長,而桑陽族族規,族長夫婦必須是扶桑神樹,小金他是金烏,如何能在一起,所以他才極力反對,卻不曾想,他這麼做,也傷了他們之間的父子之情。
“你娘當年就是在這生下的你們,她與這神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察覺到神樹有異,我便同她一起來了,小金,我們就剩下你一個兒子了!”天帝的話中,並未提什麼天帝帝後,隻是父母對孩子的愛。
“多謝帝上、母上。”昊金伸手抱拳,起身站在了神樹外。
此時的神樹周圍,天色暗了下來,還刮著呼呼的大風。
“小金兒,是不是小桑兒要出來啦!”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呼呼大風中,很快,他又說了一句,“這是要曆劫的節奏啊!我的小桑兒要飛升了!”
飛升?驚訝的是昊金身後的天帝帝後,這神樹的響動是因為她要飛升?
昊金在聽見三長老曠清的聲音後,以最快的身形幻到了他的身邊,身影顫抖,“你確定嗎?”
曠清的實力很強,最不喜別人懷疑他,就算是昊金大神,也不行,“不信?”
“信!”昊金點頭,此時他開心,卻又不開心,飛升上仙雖簡單,可阿桑身上隻有幾層術法,為什麼之前沒想到將自己的術法輸給她。
看清旁邊人的心思,曠清放開了昊金拉著他胳膊的手,“扶桑神樹隻認本族術法,他們的飛升不似普通仙人,除了護好自己,還要護好神樹,看那邊,便是第六代族長飛升時留下的。”
曠清手指向的地方,是一片枯枝,他有聽過第六代族長的故事,勉強飛升為上仙,身體留下創傷,族長才當兩年就離世了。
不,他的阿桑要長命百歲,要與他一起白頭的,他不許,不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昊金飛身,欲以金烏之身強闖神樹。
“小金兒,你等等,”曠清在後麵追,卻未追上,看來,自己還真的上了歲數,跑的到底沒有年輕人快。等等,前麵那兩背影怎麼這麼熟悉,這手法也這麼熟悉!
幻成金烏的昊金撲靈著自己的翅膀,飛到神樹周圍,被兩道金光攔了下去。攔他的是站在前麵的天帝、帝後。
“桑陽族三長老曠清見過天帝、帝後,不知天帝、帝後突然大駕所謂何事,族長她正在閉關,族中事務皆有老夫負責!”曠清是個不拘的性子,對待這兩個天界最高的人物,他不懼也不諂媚。
天帝見他如此,有些動怒,倒是帝後,心平氣和,“三長老,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