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族長!多謝族長的救命之恩。”一個蒼老的聲音伴隨著一個綠色衣服的老者出現在了陽扶桑麵前,他手裏杵著拐杖,向陽扶桑行禮。
“你?”陽扶桑看著這個老龜,年歲應該很大了,這樣的歲數在海裏不多,術法上應該也是很厲害,怎麼就被凡人,也是,這機緣不是人仙所能左右的。
老龜仍舊保持著自己的行禮姿勢,不緊不慢的回到道:“當年族長的繼任之禮,我隨我們家東海水君去過族長府上,剛才族長又在池塘四周施了禁製,故而我確定是族長。”
“原來如此,你起來吧!坐。”陽扶桑示意老龜坐了下來,老龜坐下來後,她又問道:“你怎麼落在凡人手裏。”
“族長不知,這邊的水域有條惡龍,專食人的靈魂及肉身,我一直在追查它,它以前都是由手下的一個海藻妖找食物,昨日海藻妖死去,它便自己出來尋,我正好與它大戰,後被剛才的小夥子帶到了鎮上,幸虧是遇見了族長,否則小老兒怕是要歸土了。”
陽扶桑問了老龜許多問題,終於是明白了,隻是這惡龍不除,這邊的百姓日子怕是不好過,這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這樣的日子,苦的隻有百姓。陽扶桑笑笑,像我這樣的心善的仙家怎麼忍心他們受苦,自然是要去除惡龍。
“龜老伯,你可知那個賣魚的小夥家住哪裏,咱們去看看吧!”陽扶桑問著老龜。
“我記得,這個小夥子他·····”老龜眼裏有些不開心,陽扶桑都看在眼裏,換誰都會如此,你本生活的好好的,卻被要賣了還要被吃,肯定心裏不舒服。
陽扶桑看著老龜,有些事情是天注定,我們要做的便是正確看待,是劫還是結都取決於心,心若善便是結解開了便好,心若向惡,那就是劫,渡不了。
對於這個惡龍的事件,他們隻能從這個小夥那著手看看。
於是,老龜幻成了一個凡間老道的模樣,帶著陽扶桑去了賣魚小夥的家裏。一路上老龜給陽扶桑介紹這個小夥的情況。
小夥叫何天星,在海邊的小村生活,他的家離海較遠,與鄰舍也比較遠,與妻子相依為命,數日前妻子重病他們家裏的積蓄花光了,才會想到去海裏捕魚。
但是他們還是來晚了,何天星的妻子奄奄一息,就差一口氣吊著了。
老龜推開何天星家的院門,院子裏長了許多的雜草,但物件歸放的整齊,看樣子之前收拾的井井有條,這個女子倒是賢惠。
屋裏,何天星一直在喊“娘子,你喝藥啊!你張嘴,聽話,喝藥,喝了藥就會好起來的。”他的話卻沒有得到回音。
屋子的門是敞開的,陽扶桑便走了進去,看著床上躺著一個女子,麵色極白,這個女子不就是昨晚那兩個鬼差身後抓的那個女子。
“何天星,你別喂了,你夫人有話與你說。”陽扶桑在旁邊看不下去了,不忍,隻能提醒他。
旁邊的老龜悄悄的對陽扶桑說道:“族長,真的沒有什麼辦法嗎?這個女子是個好人。”
“你既說了她是人,這人總會有生老病死,她,她是,”陽扶桑不忍往後說下去,其實她的魂早就被勾走了。
何天星的注意全在他夫人身上,兩人呆在這也沒有什麼用,陽扶桑說道:“何天星,你與你夫人好好說說話,我們走了。若有事來客棧尋我。”
陽扶桑帶著老龜離開了何天星的家,去了一旁的懸崖上。將自己的茶桌搬了出來,邀老龜坐下與她一同飲茶,並未有讓老龜離去的意思。
“族長,你為什麼不幫忙救救何天星的夫人。”老龜坐在陽扶桑的對麵,兩眼空洞,看著旁邊煮茶的茶壺。
茶壺上正冒著熱氣,隨著懸崖上的風四散開來,這邊的空氣,出了海腥味還有一絲絲的茶香。
麵對老龜的問話,陽扶桑自然不能將昨晚見鬼差的事說出來,便找了個理由,“我是看那女子魂魄已經不在身上了,聽說冥界勾魂會提前一天或者幾天,想來是這樣了。”
提起茶壺,將茶倒到一個白色的螺碗裏,遞給老龜。這個螺碗是她剛才施法在海裏做的,想著既在海邊,就應該有海邊的樣子,做了幾套這樣的螺碗,自己也用的是這個。還有,就是她吧!有點小潔癖。(老龜身上的綠毛與昨的海藻妖有些相像,至於不久前用手拿龜,她也是施了法才去拿的。)
“原來如此,多謝族長。”老龜接過陽扶桑手裏的茶,放在鼻子裏聞了又聞,慢慢的喝來,既然留下來喝茶,便慢慢的喝,這族長也是上仙階品,對自己來說是個好幫手。
這邊老龜是這樣想的,陽扶桑也是這麼想的,留下老龜,幫忙收惡龍也是很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