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扶桑尋著海水的氣息,朝那邊走去,自己身上三成的術法對付普通的妖邪輕而易舉,若真的是什麼厲害的物件,她便,她便喚來這片水域的水君。這樣明目張膽的在人家門口鬧事怕是有點不好,況且自己此次出門便是來曆練的,叫幫手豈不是太沒麵子了,想了想,陽扶桑將那七層術法解封了,但身上的氣息還封著。
尋到海邊,並未發生異常,四處張望,看到了一處懸崖,上麵還有幾株羽串,走到懸崖邊,飛身而出去采羽串。凡人皆言,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哪有什麼妖怪,可見老人的話也不可信。
采完羽串,陽扶桑看了看手裏羽毛一樣的花串在一起,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個故事。羽串花的出現,是海邊的女子失去了出海的丈夫,在懸崖上苦等,便成了花,花成羽狀是希望丈夫像鳥一樣有翅膀飛回來,與她相見。“羽串,你在這海邊懸崖上風吹浪打,隻為等他歸來,是個癡情女子·····”
“放開她。”不等她說完,一聲嗬斥,還有一根魚叉出現在陽扶桑的右肩上方,自己一時大意,竟讓小賊趁了虛。陽扶桑舉起自己的雙手,慢慢的轉個身子,“好漢饒命,好漢,”身後哪裏是個好漢,分明是個海帶,不對,是個人形海帶,他長得像人,臉上除了眼睛全部都是細細的海帶,不對,海藻一樣的東西,身上也是,看著比十八層煉獄裏的鬼都要,惡心。
“你是?”陽扶桑看了他的樣子,慢慢的說道,她害怕一急自己會忍不住。
“放開你手上的花,你將她掐了,她,還她命來。”魚叉在她剛轉身的時候並未翻動,此時直接刺在了她的心口。
“你認識這花?她可是這世上新生出來了,我尚不可知,你倒是認識,你說,我若不放呢?海藻呀海藻!”陽扶桑搖搖頭,晃了晃手裏的羽串花。
海藻人聽了陽扶桑的話,原本隨風飄蕩的海藻,像炸了毛一般,活脫脫的變成了刺蝟,手裏的魚叉更是像陽扶桑襲來。陽扶桑腳尖一點,身體往後移動了不少,再一點地,雙腳離了地麵,雙手打開,白色的廣袖似一雙翅膀,漂浮在空中。
“你是誰?怎麼躲過我的魚叉?”海藻人,不,海藻妖更貼切,繼續揮著手裏的魚叉,朝陽扶桑刺來,魚叉上還纏繞著綠糊糊的海藻,看著就有點惡心(海藻已經妖化)。
為了不沾染上這惡心的東西,陽扶桑飛身的更高,手裏的羽串都放在了左手上,右手祭出了自己的陽暮劍,準備與劍誅殺眼前這個惡心的妖怪。
這裏得解釋一下,她本來使的是赤思劍,後來阿金知道她的赤思劍與雲梧的青念劍是一對,便做了把暮陽劍與她,陽暮劍是用扶桑神木與神金鍛造而成,金負責其鋒利堅硬,神木加強了驅除妖邪的威力,神木不加修飾便能擊退辟邪。
她的陽暮劍一出,海藻妖炸起來的海藻便開始顫抖,它們是邪祟,自然是極怕陽扶桑手裏的劍,但是這個海藻妖還是向陽扶桑襲擊過來,手裏的魚叉接觸到陽暮劍,巨大的衝擊震碎了魚叉,陽扶桑的劍直刺海藻妖的胸前,海藻妖身上的海藻順著劍往上爬,卻不料這劍上的扶桑神木將海藻烙的呲呲直響,海藻妖卻未放棄,而是將有的海藻聚集在一起,擰成一個大粗繩,欲往陽扶桑身上襲來。
陽扶桑的寬袖一揮,看了他一眼,“還來?你有完沒完呐,就你這幾百年的道行也來與我打,若不是看在你是護這株花上,我早就將你打的魂飛魄散了。”她的這一揮袖,剛才擰成繩的海藻四散開來,回到了海藻妖身上。
“你還不說嗎?”陽扶桑收回了陽暮,看著眼前趴在地上的海藻妖,“你不必害怕,你若是惡妖惡鬼我定不輕饒,若是沒有做過壞事,讓水君來領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