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彼岸花中訴哀情(1 / 2)

陽扶桑在自己的屋子裏,心裏卻在思念。阿金,你是我的執念,是我心頭、眉上抹不去的一份執念。何時這份執念才能化作成真,與你相逢。你曾尋我千萬年,與你想比,我這些又算的了什麼?不見你我誓不還。

打開窗戶,外麵的忘川河邊,彼岸花在搖曳,身子幻化到彼岸花海之中。此時的彼岸花因鬼節損失了不少,她便又去花海的深處。移開了腳下的彼岸花,陽扶桑坐了下來,掏出腰間的酒壺,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喝到了一半時,嘴裏開始嘀咕。

“這彼岸花隻有花,沒有葉,世人皆知,隻是他們不知,花葉不相見的原因不是愛而不得,而是他們真心的為彼此而犧牲自己。花落護根,因為根能生出葉,葉汲取力量送至根部,為了養花,如此,不相見又如何?”

話落,一陣風襲來,彼岸花互相碰撞,發出聲音,像是在回複她一般。

“你們也覺得是?來,喝,是啊!這世間的情愛,有一種便是這樣,愛他,為他,寧願付出一切。”陽扶桑的酒喝了一大半,雙眼有些模糊,看見花海中有一熟悉的背影,她伸手去摸,卻消失了。起身奔向剛才的地方,發現是自己的一個夢。看了看周身的彼岸花還在搖曳,這心便又似黃泉的黃沙一般散亂。

她今日穿的是衣服是個高領的,將她的脖子遮住,也將她心口上的珠子遮住了,珠子在這花海之中發出微弱的光芒,隻是她並未發現。

彼岸花海邊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陽扶桑將酒壺收在了腰間,朝著來人說道:“你如何知曉我在這?”這一次她並沒有伸手去抓,因為來的人是孟七,是實實在在的人。

“老黑說的你有所觸動,你又什麼都不說就回了屋,我將他們送走便去尋你了,發現你的窗戶打開,那支花不在,便知你來尋花插瓶了。”孟七的身形隨著聲音越來越近,近在咫尺之際,坐了下來,對著陽扶桑又說了句:“老黑他不是故意的,你別放心上去。”

“他說的卻是觸動了我的心,我並未怪他,這些年的相處,咱們彼此的性情倒是了解的。阿七,你說執念會因執著思念而成真嗎?我呀!與老黑不同,我是不見執念不回頭的性子。”陽扶桑抬了抬手,放至一株彼岸花上,孟七則去了花海中。

“這四十年,你是什麼樣的仙我又何嚐不知,我是什麼樣的鬼你也是知曉的,這執念終會有終結的一天,隻是需要太多的等待罷了,你都等了六千年也不在乎這幾十年對不,你不是說你那珠子在你第一次來冥界時就亮嗎?說明你這執念是對的。”孟七在花海中終找到了一株新開的彼岸花,摘了下來遞給陽扶桑,“你看這支怎麼樣?果然這最好的總是需要費些功夫,你看這深處的彼岸花開的就是美。”

陽扶桑接過孟七手裏的彼岸花,放在手裏仔細端詳一番,“是我心急了些,阿七,謝謝你。”施了個仙法將手裏的彼岸花送至自己房間的花瓶裏。

她身上的珠子,是阿金將他的心切了一半做成的,裏麵還滴了她的血,他說如此兩個人的心意便相通了。母上說,珠子是阿金心的一部分,若有阿金的元神它定會閃爍,如此便可證明阿金就在這天地之間。她將珠子從心口取出,掛在了脖子上,用的繩便是他們成親時剪下的頭發加以仙法,日夜戴在身上,隻盼珠子亮。珠子亮過一次,說明阿金就在這冥界,所以她才日日待在這,等他。

“說這些做什麼?桑兒,不管以後你在何地都要記住,我冥府孟七永遠是你好友,永遠的信任你,支持你。好了,不說這個了,你說你都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還這般!”孟七無奈的舉起自己的小手,無奈的看著陽扶桑,真是有點矯揉造作了,說完便飛身去了更遠的地方,這桑姐的性子她是了解的,自己剛說的她斷不會如此過了。

陽扶桑猜中她的心意,抓起手裏的彼岸花便扔了過去,“孟,七,你取笑我,你,接招。”彼岸花被孟七接住後,陽扶桑的手裏出現了一條白色的長綢,長綢朝著孟七站的地方襲去,長綢雖快,卻隻注入了微弱的仙術,並不能打到孟七。孟七使出了自己新練的兵器孟婆鏟來接招,這孟婆鏟並不是煮湯用的鏟子,而是以此為基礎進行改造的,殺鬼後會將鬼直接收至前端的鏟子裏,鏟子內可容納萬鬼,“桑兒,就用我這孟婆鏟來試試你的長綢,你練的這長綢莫不是上次在凡間看人間唱戲得來的靈感?”孟七說著,笑著看向遠處的陽扶桑。

“正是,接招吧!”陽扶桑賦予長綢一些仙力,在遠處攻擊孟七的孟婆鏟,孟婆鏟雖如劍般長短,但是使用起來極方便,一長攻一近破,兩者之力將周邊彼岸花震的飛了起來,霎時間,漫天飛舞著紅色的彼岸花,如天女散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