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溫隻看到了一個顏色,但心中那不祥的預感恍若潮水般向他襲來,不會的,自己不會輸,隻不過是一個顏色。
“吐溫先生,請您開牌。”
荷官話語中帶了幾分催促,雖然這是今最大的一局,但整場賭局並沒有結束,其他賭王之間還有一番較量,吐溫這種耽誤時間的行為顯然是不被大眾所接收的。
“我……”
吐溫遲遲沒有動作,他突然站起身抓起這張牌就往口中送去,隻要吃了它,隻要吃了它就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牌!
兩個保安上來強行按住吐溫,男人被死死控製在原地,而那張牌距離他的嘴唇隻有區區幾厘米。
隻差一點啊,差一點自己就可以毀屍滅跡,再也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牌了……
“真是蠢貨,我們看一看剩下的牌,不就知道他吃下去的是什麼牌了嗎?”趙禕平毫不留情地批評著,王青鬆臉色鐵青,他已經意識到最後的結果,沒想到一向穩重而狡猾被譽為豺狼的吐溫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真是抱歉呢。”秋冰站起身,輕輕從吐溫掌心抽出這張牌,男人還想反抗,卻被保安手肘狠狠打了一記,隻能無奈鬆手。
秋冰那這張牌亮出,大屏幕清晰顯示。
“黑桃10。”
所有的牌被湊齊,秋冰所擁有的正是10、j、q、k、a的同花順,所不同的是,秋冰的花色是黑桃,也就是,在兩人都拿到最大的同花順時,秋冰因為花色占優更勝一籌。
“真正的王對王啊。”
“冤家對,哪,就算好萊塢電影也拍不出這樣的效果吧。”
風華聽著周圍陣陣驚呼,麵上出現女人一般的得意,這是她的男人啊,聽到這歡呼了嗎,這都是因為秋冰啊。
“好萊塢電影?嗬。”風華淡淡開口:“港片中倒是經常有這樣的情結啊。”
趙禕平雖然知道秋冰神乎其神的技術,但再一次見到後還是忍不住目瞪口呆,這簡直堪稱為神跡。
“要求調查。”
王青鬆站起身,終於無法繼續做出“貴族般優雅”的忍耐,五十多億的美金啊,就這樣哐嘡一把被輸了出去,吐溫這個高個子男人已經麵色青紫幾乎要昏過去,他眼珠子死死盯著秋冰手中的牌,幾乎要掉出去。
“是的,這是在出千啊,這是不公平,剛才這個男人切牌了。”
聽到王青鬆話語的吐溫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開始呼喊,身旁的保安卻冷哼一聲。
“吐溫先生,我勸您還是坐好,不要給王先生丟麵子,他的厲害您是知道的。”
吐溫如喪考妣地看向觀眾席,王青鬆冷硬的目光似是一把大錘砸在他的心中。
麵前是萬丈深淵,吐溫隻覺得從自己翻開那張牌的瞬間,一切都像噩夢一般,該死的,快點醒來吧。
在大屏幕之上,秋冰的切牌動作被無限放大,沒有問題,沒有絲毫問題,其中的頓卡都是這般清晰,不足五秒鍾的動作被放了將近一分鍾,真的可以稱得上分毫可見,但沒有哪個人能看懂秋冰的手法,無論是誰也隻會發現,秋冰不過是隨手切了一次牌,除此以外沒有絲毫的不同。
“作為朋友,我有一個非常嚴肅的忠告。”趙禕平認真地看向風華:“永遠不要讓秋冰參與賭壇,永遠不要。”
風華微微挑眉,笑容中多了幾分開朗:“你是害怕他搶走你賭王之王的名號?”
趙禕平緩緩搖頭:“不,你要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秋冰如果真的混跡賭壇,這個圈子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贏過他,這本身就是一個bug,那些賭場老板如果無法招攬他,一定會聯手封殺這樣的不穩定因素,簡直就像定時炸彈一般。”
風華知道秋冰無意於此,自然不會太過擔心,隻是真的很好奇,秋冰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所有的動作都是這般自然,根本不可能做什麼手腳,這簡直……
這樣的問題被所有賭王深深埋在心裏,此後桌上的人麵對秋冰都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鬥誌,這個男人真正以一己之力挑戰了所有的賭王,力挽狂瀾也不過如此。
吐溫沒有了籌碼自然不被允許上桌,男人背影淒慘地離開,秋冰驟然開口。
“你得意的太早了,不到最後一秒永遠不要太著急,最可怕的賭術是對手猜不透你的下一張牌,未知,才是最恐怖。”
吐溫身體顫抖,太熟悉了,真是太熟悉的話語,當初師傅給自己上的第一課不就是這個嗎?
是啊,自己從梭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輸得一無所有,是貪婪讓自己太過於自信……
吐溫步履蹣跚地離開,沒有人再多看他一眼,這個男人已經像廢棄的垃圾一般被王青鬆拋棄,誰也不知道他最後去了哪裏,這場賭局後沒過多長時間,風華與秋冰倒是聽有一個男子在海邊飲彈自盡,很有可能是曾經的賭王——吐溫,不過這對他來並不是一個意外的結局,要知道王青鬆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輸的,五十億美金,幸好他自殺了,否則最後恐怕會被傑米諾家族弄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