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看著屏風,這一道屏風是上好的純金雕刻的祥龍屏風,不能透過它看清外麵的事物,但不用想也知道進來的這個人是老皇帝。老皇帝顯然被氣得夠嗆,這麼許久耽擱,他的氣依然沒消。
儀仗隊一字排開守在禦書房外,規規矩矩,悄無聲息。
在儀仗隊之後,有兩人緊跟著走來,來到之後並沒跟著老皇帝進來,而且守在了門外。雲淺月剛想放出神智去探知是誰,隻聽容景在她耳邊傳音入密道:“不要動,是太子和七皇子。七皇子武功在你之上,你一旦放出半絲氣息,他便能感知到。”
雲淺月立即打消了探知的念頭,隨即疑惑地傳音入密對容景詢問,“我的武功既然和你同出一源,怎麼會不及夜天逸?他修習的是什麼武功?”
“你受鳳凰劫的限製,鳳凰劫封鎖了你最後一重功力。你鳳凰真經沒有大成。所以不是他的對手。”容景話落,看了一眼雲淺月,“他修習的是雪山派的武功,和容楓一個師門!”
“容楓的師兄?”雲淺月一怔。
“嗯!”容景點頭。
雲淺月想著怪不得容楓知道她和夜天逸的事情呢!這麼說雪山派也與她牽連甚深了。
“太子進來!”老皇帝進屋後在房間走了一遭,似乎將火氣壓了壓,對外麵喊了一聲。
“是,父皇!”夜天傾應聲走了進來。
“跪下!”老皇帝沉著臉看著夜天傾。
夜天傾“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你可知道你今日錯在了哪裏?”老皇帝沉聲詢問。
“兒臣不該對睿太子出手。”夜天傾開口,嗓子沙啞,顯然是被老皇帝踹的那幾腳受傷不輕,且沒有及時診治用藥。傷了肺腑。
“睿太子是南梁太子,是天聖貴客。在天聖一日,便不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你倒好,居然對睿太子出手,還中了他的圈套。堂堂宮門外,多少人眼睛看著。今日若沒有冷邵卓擋著,南淩睿若是被你打傷躺進太醫院的話,朕看你這個太子不必做了!”老皇帝怒道。
夜天傾身子一顫,“父皇,睿太子功力比兒臣高,兒臣怎麼可能將他……”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愚蠢!”老皇帝拿起桌子上的奏折“啪”地扔在了夜天傾的頭上,怒道:“今日天煜做得就比你強,南淩睿同樣對他用了這招,他卻懂得能屈能伸。朕看這些年你這個太子做得太安逸了!不如讓天煜做了能讓朕省心!”
夜天傾麵色一變。
“回府閉門思過,從今日起未來一個月,沒有朕的允許,不準踏出太子府一步。”老皇帝看著夜天傾,臉色陰沉,沉聲吩咐。
“是!”夜天傾不敢反抗,垂首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