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卻越戰越勇,他們已經看出了麵前男子的敗勢,勝利就要在眼前了——
突然出來一個黑衣少女,她手腕一甩,一瞬間就殺了兩名黑衣人,其中一名倒在了他的麵前,脖子上有著一道血痕。
一刀致命,精準,毒辣。
她的容顏是那樣的清冷,出現的是那樣的詭異,禦天乾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又是哪一國的殺手?竟然能培養出如此幼齡的少女殺手,他的情報網中為何沒有資料?
直到她收起匕首,卻淡淡的打量著他,目光中帶著一種好奇和讚賞,還有一種藏在深處對同類的共鳴。
同類?
他很奇怪會想起這個詞語,卻一點都不覺得突兀,就連她站在身邊,氣息都是那樣的融洽,就好像他們天生就可以站在一起作戰。
而這個念頭,在隨後,得到了驗證。
又是一批黑衣人來了。
這次的數量不多,隻有六個。
他本想著自己解決,讓少女走了,他不想讓她卷入這其中的糾紛,這種從未有過的想保護一個人的感覺讓他有點陌生。
誰料她竟然抱起了他,細細的胳膊一下摟住他,抱的那樣緊,他甚至可以聞到她發間散發出來的清冷香味。
好聞,就像她的人一樣。
可是他覺得很丟臉,堂堂大雍乾王,戰場上所向無敵,卻要被一個還未發育好的少女抱著逃亡,他大聲的抗議,卻被她一掌拍到了屁股上。
她竟然敢打他的屁股?
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可是他卻莫名的覺得有點熱,臉上也好像漲紅發熱,他為一個女人在被敵人追擊的時候失神了,真是太丟臉,找到機會一定要在她屁股上打回來。
直到身後追擊的聲音傳來,才回過神,想起自己剛才的想法,大概是身子變小了,思想也有點幼稚。
收回心神,與黑衣人拚殺。
和他的預感一樣,他和她簡直天生配合,六名黑衣人就這樣死在了兩人的手中。
危機已經解除,跟在他這一路的黑衣人已經全部消滅。
他已經安全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先回宮,而是想跟著她走,他不知道這種思緒是什麼,大抵可以歸納為打探究竟是何人培養的少女,無半點內力,身手卻詭異的讓他都覺得不凡。
直到跟隨她到了一處院子的西牆前,他才發現,她住的這個院子,不是沐宗佩的府邸嗎?直到那個草包美人沐紫如進來之後,他終於知道了,她便是皇侄兒的未婚妻,沐清歌。
這一刻,他十分的不願意她是沐清歌,那個即將成為他侄媳婦的人是她。
他甚至生出念頭,要將兩人的婚事拆除,抱著這種心態,他回到了王府中,讓汶無顏去查禦奕辰對沐清歌的心意,當得到禦奕辰對她未嫁先修時,那一霎那,他的心情古怪得特別。
喜,是因為她毋須嫁給別人。
怒,是因為有人不識她的好。
但是有一點,他此時已經知道,宛如寶劍配好鞘,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這一生他隻認定了她。那一雙清涼的,帶著冷漠的,不含半點感情的眼眸下,第一眼,便撞到了他的心頭,激起了萬丈高浪,此生不落。
彼時,他二十,她十六。
在茂密的樹林中,撕開了巧遇的第一頁,從此在生命的軌道中成為一個不可分割的圓。
彼此相依,此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