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月,Ticket幾乎每晚都要出去海吃海喝,陪人刷夜,基本上他回寢室就可代替我們的鬧鍾,甚至還比鬧鍾管用。參與飯局無數,Ticket被抱大腿的機會也多起來。因為和校會某學姐混熟,四輪麵試一一水水而過,因為和某社團領導們玩的夠好,什麼講座沙龍亂七八糟的一律免費貴賓票。Ticket的微信好友列表在每天十二點後大概都會增加那麼十幾個,這其中大多是飯局上認識的人,看他刷朋友圈都覺得是件浩蕩的工程,但他還是能做到逢人必讚,時不時問候他們,正如他說的,這些認識的人裏麵你捂著暖著,真有事相求的時候,你的處境才不會冷得那麼淒涼。
Ticket宣傳他那套關於飯局衍射出來的人際道理,看他那架勢確實讓人作嘔,但細細聽來卻還是受益匪淺。我覺得他比我們都早一步踏入大學這個所謂的“半個社會”,當我們還在糾結今天老鄉聚餐該抓什麼發型的時候,人家早已經在飯桌上順利搞到誰誰誰的電話號碼,成功擋了好幾杯酒了。
Ticket本來也隻是一個純真簡單的少年,把他說成局裏人未免有些太不人道,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飯局這種東西上,Ticket著實比我們成熟老練不少。當人家在局裏仰著下巴俯視著局外的我們那副為了求到某場音樂會前排票饑渴賣萌的表情時,飯局的根源性意義在哪裏也就不言而喻了。
說到這裏,不得不談談我爸。
相信所有孩子小的時候,都會有過“爸爸今晚又不回家吃飯了”“爸爸又出去和人喝酒了”“爸爸今晚有個飯局不能陪你和媽媽”諸如此類的經曆。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飯局、酒場、應酬對於一個男人的價值所在,心裏隻是埋怨他,嫌棄他不顧家不愛老婆不愛娃不是好爸爸等等。可後來看過幾個電影,看過幾篇文章,家庭經曆過幾層風浪後,就萬分理解他了。
我爸是普通職員,業績平平,喝酒一般,說話也就那個樣子,本來工作平平淡淡,生活平平淡淡的他在我還隻知道看動畫片啃雞腿的年紀突然開始頻繁的應酬。男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後來知道他那個時候正處於事業的七年之癢,因為跟了個靠譜的領導,為了提幹,我爸便開始習慣每天跟在領導屁股後麵敬酒喝酒再敬酒再喝酒的日子,起初我大概知道他也是厭惡這種酒氣味的生活的,可後來在我媽多次麵談和安慰下,他還是堅定了讓我家向著高端再邁進一步的目標。半年後,他終於生了職,舉家歡慶,每天那麼多飯局也算換來了回報,可是不討巧的是,我爸在這個時候查出了輕微的肝硬化,我媽又開始埋怨你為了升職不顧惜身體,你起初想要戒酒,但又在新官上任之期,飯局酒場反而沒少,你不得不硬著頭皮上,經常喝得走不動道索性睡在路燈下冰涼的馬路邊上。
短短幾個月,Ticket幾乎每晚都要出去海吃海喝,陪人刷夜,基本上他回寢室就可代替我們的鬧鍾,甚至還比鬧鍾管用。參與飯局無數,Ticket被抱大腿的機會也多起來。因為和校會某學姐混熟,四輪麵試一一水水而過,因為和某社團領導們玩的夠好,什麼講座沙龍亂七八糟的一律免費貴賓票。Ticket的微信好友列表在每天十二點後大概都會增加那麼十幾個,這其中大多是飯局上認識的人,看他刷朋友圈都覺得是件浩蕩的工程,但他還是能做到逢人必讚,時不時問候他們,正如他說的,這些認識的人裏麵你捂著暖著,真有事相求的時候,你的處境才不會冷得那麼淒涼。
Ticket宣傳他那套關於飯局衍射出來的人際道理,看他那架勢確實讓人作嘔,但細細聽來卻還是受益匪淺。我覺得他比我們都早一步踏入大學這個所謂的“半個社會”,當我們還在糾結今天老鄉聚餐該抓什麼發型的時候,人家早已經在飯桌上順利搞到誰誰誰的電話號碼,成功擋了好幾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