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淩雲手中捧著代表科學界最高榮譽的諾貝貝獎杯,朝著台下無數記者媒體,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麼多年一路走來,他獲得過無數榮譽,超腦棋神,妙手醫聖,無差別拳王,歌壇天皇,最佳導演,現在他終於成為了自己夢想中的大科學家。
在這個世界,基本上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隻是唯一的遺憾,就是……
肖淩雲睜開眼,額頭傳來陣陣疼痛,剛才的美夢還曆曆在目,現在他卻是身體都無法動彈。
看著那灰白色的天花板上懸掛著一根老掉牙的日光燈管。
他覺得自己思緒有些混亂起來。
一股醫院裏特有的消毒水味道,讓肖淩雲清醒了幾分。
支撐著想坐起來,卻感到渾身無力,艱難地轉了下臉,看到窗外的天空一片昏黃,落日的餘暉灑落在窗台上。
突然一股眩暈感襲來,讓他眼前一黑,再次昏迷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身子沉重的依舊難以移動,隻是天花板上那日光燈已經亮起,轉臉看向窗外,是漆黑一片。
“我這是在哪?”肖淩雲心中想著,深吸了幾口氣,他覺得自己可以控製手臂,嚐試著想坐起來,卻又是一陣無力感湧上來。
思路漸漸清晰起來,他想到自己夜以繼日地努力學習,最後卻無法考到心儀的大學,在確定落榜之後,他一口氣喝下兩瓶白酒。
漸漸恢複了一些體力,肖淩雲環顧了一下周圍,床頭一個小櫃子,上麵擺著一個不鏽鋼杯子和半卷衛生紙,旁邊還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的方形鏡子。床角有一個掛吊瓶的支架,一米多外另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禿頭老者。
顯然這是一間病房,肖淩雲並沒有多少意外,畢竟一個從未喝過酒的人,一口氣喝了兩瓶白酒,不進醫院才是怪事。
不過,很快肖淩雲開始感到有些不對勁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變得十分幹瘦,皮膚也幹枯得可怕。
心中困惑,肖淩雲顫巍巍地將床頭櫃上的鏡子拿到手中,對著自己的臉照了一下,頓時感到心驚肉跳。
鏡子裏是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頭頂稀疏的白發,看起來似乎有七八十歲。
“我已經這麼老了?不會這一醉過了幾十年了?”肖淩雲第一個念頭是自己喝成植物人,這麼躺了幾十年,身體也已經老化成這個樣子。
但很快他否定了這個想法,這間病房中看不出一丁點未來世界的影子。
心裏正在疑惑,就聽到一個聲音。
“老肖,你醒了啊。”
肖淩雲轉臉看去,正是臨床的那個禿頭老者,他臉上皺紋雖然不多,但那張蒼白的臉和有氣無力的神態,仿佛寫著四個大字“病入膏肓”。
禿頭老者見肖淩雲轉過臉,手臂有氣無力地抬了一下,算是打了個招呼,“你這睡了快一天,我還以為你不說一聲就提前走了。”
“你叫我老肖?”肖淩雲看著這個禿頭老者,似乎有那麼幾分印象,但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
“是啊,我一直都這麼叫你,難不成你覺得自己很年輕?”
“你叫什麼?”
“我叫什麼?”禿頭老者微微一怔,然後歎了口氣,說道:“老肖,看來你真的快不行了,記憶力也退化了,我們在這病房裏一起有一個多月了,聊了不知道多少家長裏短,你今天竟然問我叫什麼?”
“今年是哪一年?”肖淩雲心中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穿越了,還占據了其他人的身體。
“哪一年?”禿頭老者先是一愣,然後說道:“老肖,你思維不要這麼跳躍好吧,剛才我們好像在說你記憶力的問題,你不是問我叫什麼嗎?”
“那你叫什麼?”
“我就是說你記憶力有問題,昨天你還說我們是難兄難弟,說要是年輕時候見到我,肯定和我拜把子,你還說要是一起去黃泉路上,我們也好有個照應,一定不要忘了兄弟,你現在竟然不知道我叫什麼,你這老哥當的……”
“那個誰,別說那麼多廢話,今年是哪一年?”肖淩雲聽著禿頭老者絮叨,忍不住打斷道:“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禿頭老者瞪著眼說道:“老肖頭,你記清楚了,我叫孫博文,今年是2012年。”
“2012年麼?”肖淩雲心中一驚,這個年份他應該才七歲。
也正是這一年,他的父親跳樓自殺了,他的爺爺癌症過世了,留下他和母親兩人相依為命。
“莫非,我現在穿越成了我爺爺?”肖淩雲又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越來越覺得這就是爺爺的病房。而他也漸漸想起來,這臨床的禿頭老者,正是在他到爺爺病房探望的時候見到過。
“老肖……”那禿頭老者說著,突然露出一絲困惑的表情,“老肖,你莫不是鬼上身了?”
“你才鬼上身了。”肖淩雲一個激靈,瞪了禿頭老者一眼。
“老肖,別激動,鬼上身也不一定是壞事,我們本來就快死了,說不定鬼上身,還能幫我們做點事。”
“我還就是鬼上身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先掐死你。”肖淩雲故意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