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1 / 2)

前不久,曾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報導,據統計,台灣的年輕人,死亡率竟高過老年人好多倍!那統計數字使我那麼吃驚,那麼不敢相信!據雲,年輕人的“意外死亡”太多了,例如車禍、登山、遊水、打架……我真不懂,這一代的年輕人為什麼如此不珍惜自己呢?如此不愛護自己呢?就算不為自己而珍惜生命,也該體會“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呀!也該為那些愛自己的人著想呀!

《匆匆,太匆匆》因為機緣的湊巧,“中國時報”發行美國版,向我邀稿甚急。所以,在全稿尚未完稿前,就在八月二十七日開始連載,九月號《皇冠》也同時推出。在這兒,我必須提一下,自從《匆匆,太匆匆》開始連載,有許多鴕鴕生前的至親好友,都紛紛和我聯係,並主動提出更多有關鴕鴕的資料。我在這兒,一並向鴕鴕的親朋好友致敬致謝。因為本書的原始資料,來自韓青,更因為新資料提供出來時,本書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所以,我沒有再采用新資料,以免這本書中旁枝太多,而流於瑣碎。不過,對那些提供資料的人,我仍深深感激。

我的寫作,一向是很累的。許多人看到我每年總有兩本新著交出來,就認為我一定寫得很“容易”。事實上,我的寫作總是艱辛而又痛苦,這份“掙紮”,也隻有我身邊的人才能體會。《匆匆,太匆匆》也一樣。麵對滿屋子的書信、資料、日記……我一麵寫,還要一麵查資料。有些地方,實在不了解,就隻好撥個長途電話去問韓青。韓青的合作非常徹底,幾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有當我的問題觸及他心中隱痛時(例如鴕鴕幾度欲振翅飛去),他才會略有遲疑。不過,他依然盡力做到了坦白。當他知道我真的在寫這故事了,他又驚又喜又高興,他說:

“我好像了了一件心事。今天我去上班時,居然注意到田裏的秧苗,都是一片綠油油的,充滿了清新和生機。好久以來,我都沒有注意過我身邊的事物了。”

我聽了,也很安慰。隻是,我擔心他讀到這本書時,會不會再勾起他心頭的創傷?我也很擔心,我筆下的韓青和鴕鴕,會不會寫得很走樣?我最擔心的,是鴕鴕的家人親友(或我不知道而未提及的人),會不會見書而傷情!以及書中其他有關的人物,會不會追懷往事而又增惆悵!果真如此,我很不安,我很抱歉,我也很難過。無論如何,我寫此書時,是懷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情緒去寫的。我愛鴕鴕,我愛書中每個人!我多希望他們都活得好好的,活著去愛,活著去被愛,活著去抓牢“幸福”!

寫完這個故事,我自己感觸很深。生命之短暫,歲月之匆匆,人生,就有那麼多“匆匆,太匆匆”!那麼多的無可奈何!青春,愛情,生命……每個人都能擁有的東西,卻不見得每個人都能珍惜它們。於是,我也感慨,我也懷疑,我也想問一句:“永恒”在哪裏?什麼東西名叫“永恒”?前兩天在報上讀到倪匡先生的一篇短文,結尾幾句話是:

前不久,曾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報導,據統計,台灣的年輕人,死亡率竟高過老年人好多倍!那統計數字使我那麼吃驚,那麼不敢相信!據雲,年輕人的“意外死亡”太多了,例如車禍、登山、遊水、打架……我真不懂,這一代的年輕人為什麼如此不珍惜自己呢?如此不愛護自己呢?就算不為自己而珍惜生命,也該體會“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呀!也該為那些愛自己的人著想呀!

《匆匆,太匆匆》因為機緣的湊巧,“中國時報”發行美國版,向我邀稿甚急。所以,在全稿尚未完稿前,就在八月二十七日開始連載,九月號《皇冠》也同時推出。在這兒,我必須提一下,自從《匆匆,太匆匆》開始連載,有許多鴕鴕生前的至親好友,都紛紛和我聯係,並主動提出更多有關鴕鴕的資料。我在這兒,一並向鴕鴕的親朋好友致敬致謝。因為本書的原始資料,來自韓青,更因為新資料提供出來時,本書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所以,我沒有再采用新資料,以免這本書中旁枝太多,而流於瑣碎。不過,對那些提供資料的人,我仍深深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