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就不喜歡他,在她的心目中,有戀人的詳細標準,而他學曆不高,且又矮又胖,無論從哪一點來說,都可以排除在選擇之外。
隻是他從沒有放棄,隻要她需要,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風雨無阻。
正好又有人追她,是她所喜歡的類型,她本想很快答應男人的追求,但想起他,欲言又止,她在心裏想,總得找個機會讓他自動退出。
那次,她們大學同學新年聚會,她讓兩個人都去了。
男人就坐在他的旁邊,而他卻反而象侍從一樣,不停地給大家倒酒倒茶,整個午餐,他隻坐在桌子旁扒了一碗飯。有人遞煙給他,他就憨憨地笑,說不會抽。
吃罷飯,大家都到她的家裏搓麻將。有人勸他,玩幾圈吧,他立刻窘紅了臉,說不會。而她如小鳥伊人般依偎在男人身邊,看著男人在牌桌上叱詫風雲,他端茶來的時候,她厭惡地轉過去,心想,這樣沒用的男人,早就應該說拜拜。
突然接到母親的電話,說家裏斷糧了,老伴身體也不好,看她能不能買一些來。她放下電話,望著男人:“你明天有沒有空?”男人說:“我要出差呢。”他卻馬上站了起來:“我給你送,我老家有新米。”
她請假回家,電視上說黑格比台風已經在廣西登陸,風力強到十級,她心裏抽搐了一下,他不會出什麼事吧。看表,說好是上午送的,現在都是下午了。
她拿了把傘,不安地在門口走來走去。轉頭,卻望見他赤裸著上身,抗著一袋米往這邊跑,米的外麵用外衣和塑料層層包裹著。她吃驚地跑上去,說:“你知道有台風就不應該來啊。”他把米抱到樓上,仔細檢查了一番,才呐呐地回應,“說好了的,怎麼能反悔呢。本來早就來了,沒想到遇到台風,把自行車卷走了,幸虧跑得快,才能夠平安來見你。”
她望著他身上一處處被刮破的傷痕,忽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原來她的心一直都生活在愛的國度之外,是他這一路風雨兼程,才讓她的愛重新折了一個彎。他這一身的傷痕,一處一處,都是愛的足跡,一路指引著她,步入愛的國度。
XB你對我的愛有多長
HT當一個男人開始跟婚姻撒起了謊,那麼緣分也就走到了盡頭。
她是扳著指頭過日子的,自從因工負傷後,她就留在家裏養病。每天洗衣做飯,之後就無所事事了。從陽台上看花,那一片殷紅啊,隻可惜現在已不是火紅的季節了。
她家裏反對她和他的來往,還特意為她安排了幾次相親,對方都是英俊有為的名門望族,她總是托病不去。畢業那年,她一咬牙,就跟他過來了。
在這個小小的城市裏,他是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她唯一的朋友。除了家,她再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酒樓、迪吧、茶館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地方,隻要他的一個吻、一個擁抱,她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他那麼忙,去得早,歸得晚,有時她想找他好好聊聊,他總是說累,一上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難道他不愛自己了?她不敢多想,隻覺得他們的愛情在夏天萎縮了,也許不會再燃燒了。
“你對我的愛有多長?”有次,她站在門口對他喃喃自語。那時他剛披著星月進來。“嗯,有一米長。”他頭也不抬地說。
她傻了,心頭一股哀愁迅速擴散到四肢。她沉默了,那個晚上她筷子都沒有動一下,顯得心事重重。
周末,她試探性地問:“今天我們結婚一周年紀念日啊。”走到門口的他愣了一下,回頭,卻還是轉頭走了。
她終於忍不住給他的公司打了電話,才知道他從來就沒加過班。這麼說,他一直就在騙她了。當一個男人開始跟婚姻撒起了謊,那麼緣分也就走到了盡頭。
她心慌意亂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哭是沒用的了,她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她想回家,因為這裏已經不再需要她了。她準備離開,也沒有跟他打電話。
出了門,往左拐,那裏有個超市,她忽然想去轉一轉。她在門口停住了腳,她看了他,正忙碌地從車上卸貨。
原來他晚上一直都在超市裏加班。她慌忙跑掉,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差點走掉。
回到家,把門關緊,再把一切恢複到原來樣子,她才安心地坐下。她給他做了他最喜歡的水煮牛肉,然後搬把椅子,在門口,靜候他的歸來。
他風塵仆仆地歸來,她連忙起來。擁抱,那是真實的距離。
他把這個月的“加班費”交給她,他說:“再等一個月,我們就可以租個大一點的房子,然後把孩子生了。”她說:“要不,我下個月就去上班。”他連忙搖頭:“你身子骨差,還是再調養幾個月再說,要知道我可不能沒有你啊。”
又一次,她問他:“你對我的愛有多長?”那時他吞了一口水,抬頭。她的唇緊壓著他。“一輩子!”他說。然後,伸手,緊緊抱住。
XB裝在手機裏的愛
HT他本以為她一個碼文字的,能看淡名利的,沒想到也和別的女子一樣貪圖虛榮。
她是個自由撰稿人,他是個的士司機,他們剛來到這個城市不久,為了讓她安心,他決定買台手機。他看中了那種隻要充話費,就可以免費拿的手機。可是她覺得不好,說:“要買就買台好的,我幫你去選。”
他拗不過她,隻好答應。在商場裏轉了很久,她相中了一款全球定位的手機,比他原先計劃的要貴十多倍。
“不過就是個通信工具嘛,”他嘀咕著,“犯得著花這麼多錢嗎?”她抬起頭,好似沒聽見。他隻好向前走一步:“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可是她不同意,說:“除了這款,我什麼都不買,要買就買台好的,省得別人說我們家窮酸。”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能反駁什麼呢,隻是他有點不懂,她一向是對他言聽計從的,為何在這個事上卻不相讓,難道真像同事們所說的那樣,女人都是物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