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頭散發,一上忍著疲憊感,披著虎皮披風的徐良終於是從山澗裏走了出來,見到了之前上山的分岔,這也算是人走的痕跡,停在原地,彎著身子,撐在雙腿上喘著粗氣。一到自己下山時憑借著記憶鑽了出來,也是佩服自己的毅力。
見腰間的肉塊有些鬆動,拉緊一腰間的綁帶。不覺,身上多了幾條細長的劃痕印,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抹在傷口上,這也是聽說的傳統口水療法,傷口消炎殺菌,利於結疤。
黃昏時刻,林子裏幾隻鳥雀撲哧飛過,徐良蹲在地上,歇息片刻,看著嬉戲的小鳥,心也稍微有些鬆,在樹蔭遮掩下,周圍環境也不像下山時那麼燥熱,時不時吹來的涼風是舒爽。
日遇見這大虎,也算頗為順利,就是這把黑棍刀,有點怪異,自己跳下瀑布時,那握刀時的感覺,那股境,周圍融為一體,一丈內,一靜一動都在自己掌握之中,還領悟出了,星雨。而且握刀時,身體也是達到巔峰狀態,讓自己能沉穩處理。
對於自己握刀後帶來的疲憊副作用,以吸的那一點血,本忽視掉,隻能怪自己身體素質不行,甚至有種配不上這把黑錘刀的感覺。看著腰間的黑錘刀,搖了搖頭,嘴角不由微微一笑,好在自己砍了這麼多年的柴,也算有點用處,甩起刀來適應的快。
一盞茶的功夫,歇息的也差不多了,起身拍了拍屁股,瞅見腰上的肉塊,雖然沾了點灰,家隻要洗洗就行。剛起身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口哨聲,側身一看,那人著赤膊,穿著長褲,背著一把大弓,肩膀上扛著一粗棍,上麵掛著幾隻野兔野雞,年紀看起來與他差不多的樣子,個頭卻是相差甚遠,徐良身高剛好與他肩膀持水平,但臉上還是帶著少年的稚嫩。
這少年是隔壁村老獵戶,崔老實的兒子,崔子雨,聽說這字還是崔老實去城裏去書院找一老生專門的。崔老實也是對生起的喜歡的,前幾年還把崔子雨送去私塾,奈何他不喜歡讀書,隻著跟他父親獵,送了半年也就由他家了。平日裏徐良去縣城送柴時,隔三岔也都會遇到崔子雨,一來二去,時不時閑聊,就這樣成了還算不錯的心朋友。
崔子雨可以露出他那結實的臂膀,看著徐良身上猩紅的衣裳,見他沒怎麼拾,腰間又掛著不道啥肉,走到跟前趣道:“喲,好小子,居然也學我上山獵來麼,不錯嘛。”走近後,崔子雨發現,徐良披上的虎皮,嚇得他瞪大了眼睛,喘著粗氣喊道:“這可是我這麼多年的夢啊,死一頭老虎,你小子,告訴我,是你殺的。”
徐良假裝看了看背後,隨口說道:“子雨,說笑了,日本隻野兔給我妹妹補一補身子,沒到遇到一頭老虎,差點喪命,生死危機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個高人,一劍將那老虎給砍殺,之後便離去,而我就撿了個大便宜咯。”
說著,徐良伸手解下了腰間的一塊肉,遞給崔子雨,“喏,拿著,老虎肉,可香了。”